蕭銳傲然道:“如何不可以?整個朝廷,除了陛下,我蕭銳誰也不服!我的事,我的錢,朝廷誰敢管?放心收著就是。當然了,對外要說成是陛下賜下,我可不想給自己招惹禍事。”
馮盎驚呆了,真是見識了,聞名不如見麵:什麼叫財大氣粗?這就叫財大氣粗!
“早就聽說過侯爺富可敵國,原來以為是誇大,今日才算見識了。可最讓馮某佩服的卻是侯爺的膽氣,長安據此幾千裡,山路崎嶇、水路漫漫、蟲林瘴氣、盜賊橫行,您竟然一個護衛的兵馬都不帶,隻有三個人就運來了。普天之下,除了侯爺,無人能及!”
蕭銳輕快的擺手道:“嗨,這沒什麼。如果沒有這一路的盜匪橫行,這批銀子我們還真的運不來。要知道我從長安出發的時候,可隻有三人一馬車,幾乎一兩銀子都沒有帶。”
“不過越往南盜匪越多、越猖獗,嶺南以外是朝廷的責任,但嶺南以內可就是耿國公您的責任了。”
馮盎老臉一紅,“咳咳,嶺南偏僻窮困,叢林瘴氣難行,剿匪甚是困難,所以嶺南這些年主要是在海上發展,路上確實鬆懈了。”
“等等……剛才侯爺好像說的是,您出發的時候一兩銀子未曾攜帶?那這三十萬兩?哦……明白了,早就聽說蕭家商會開遍大唐,想必是減少了運輸環節,直接從就近的商會調集。”
調集?
蕭銳搖頭道:“沒有沒有,蕭家商會主要在長安和西域絲綢之路上多些,南方沒有多少生意。這才南下,除了入城吃住之外,其他沒有調用商會。”
怎麼會?那您三十幾萬兩銀子哪裡來的?
馮盎徹底被繞迷糊了。
蕭銳一臉無辜,“剛才說了呀,如果沒有沿途的盜匪橫行,哪來的這三十幾萬兩銀子?”
噗……
鬨了半天,這、這麼大筆銀子,全都是您剿匪賺來的?我沒聽岔吧?您剛才說了,您隻有三個人,未曾帶一兵一卒,哪來的實力剿匪?馮盎怎麼都想不明白。於是他直白的問了出來。
蕭銳笑了,風輕雲淡的說了句:“剿匪何須帶兵?本侯一人便是千軍萬馬!”
噗……
我這、我……
“好吧,我信!您有這個實力。”
蕭銳謙虛道:“不過這才不是我親自出手,主要是遺愛,借著剿匪的工夫,順便熟練一下手上的武藝,南下一趟,剿滅山賊土匪無數,武藝也更上一層樓。相比之下,這幾十萬的銀子倒成了添頭。”
“嗬嗬,從潭州城開始,我們剿滅潭州境內所有山賊,隻得了不足二十萬兩。進了嶺南嘛,因為押運金銀的大車太過耀眼,所以嶺南人十分熱情,又貢獻了十幾萬,這麼一湊,就有了現在的三十多萬。其實具體多少,我們也沒有仔細數,反正是送你的,你們自己數完給朝廷報個數就行了。”
噗……馮盎想吐血。早知道剿滅山賊土匪這麼掙錢,老子親自帶兵橫掃整個嶺南。
“禦下不嚴,驚擾了侯爺,馮盎之過,我這就吩咐下去,嚴打嶺南境內的山賊土匪。”馮盎起身信誓旦旦的道歉。
蕭銳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耿國公,您不會是想效仿我們,利用剿匪掙一筆外快吧?”
“咳咳,怎麼會呢?真心實意的給侯爺一個交代。”馮盎老臉一紅。
蕭銳笑著提醒道:“彆折騰了,嶺南三分之二的山賊都折在我們手下,您再剿也沒多少油水可榨了。反而損兵折將不劃算的。”
我這……
看出了馮盎的尷尬,蕭銳安慰說道:“其實沒必要如此,您想想看,那三分之二被我剿滅的,他們的銀子我不是已經運到了嗎?相當於您未曾調用一兵一卒,就完成了剿匪大業,白白賺了一大筆銀子,原地不動就發財,世上還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嗎?”
好吧,貌似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