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護衛紛紛暗罵無恥,隊長你怎麼能假公濟私?
管家也失神片刻,可聽到隊長這話,立刻跳出來打斷道:“武都頭,你胡說什麼呢?這可是刺客!你不快快命人拿下刺客,還等什麼呢?萬一老爺出了事怎麼辦?你擔待得起嗎?”
咳咳……
管家的話,馬上把鬼迷心竅的武都頭拉回了現實。
可不等他下令圍攻生擒呢,小長樂已經忍不住爆發了,腳踩幻影迷蹤步、身如搖風擺柳、手若穿花舞蝶,竟然在周圍的護衛身邊留下了道道殘影。
太快了、簡直太快了,眼神都快跟不上了,這是人是鬼?
所有人隻剩下一個念頭——撞鬼了!
小長樂的功夫,那可是蕭銳費了好大心血傾心教授的,每一門都是可以獨步天下的絕學,隻是這丫頭平素裡貪玩不用功,且功力尚淺,所以進境不深,此時用出略顯勉強。但好在借助夜色,平添三分威力,竟然唬住了一幫傻瓜護衛。
等所有人再次看到小長樂的時候,她已經拍了拍雙手回到了原地。
“行了,彆怪本姑娘心狠手辣,是你們自己找死的。給過你們選擇了。”
你……
護衛隊長隻說了一個字,然後雙眼一翻,登時倒地,口吐白沫抽搐起來。
隨後撲通撲通的倒地聲,下餃子一樣的,不大一會兒,整個院子站著的隻有長樂一人。
淡定的轉身回到屋內,“五哥,外麵我擺平了,你怎麼樣?審問出什麼了嗎?”
“咦?胡鬨,你怎麼把麵巾摘掉了?”李君羨訓斥道。
小長樂嘻嘻笑道:“不怕的,來人全都被我滅口了,沒有後患。”
啥?滅口?
“你殺人了?”
“對呀,他們看我的眼神不懷好意,個個淫邪不善,殺惡人應該算是積德行善吧?”小長樂雲淡風輕的說。
李君羨表示無語,但也無可奈何,殺了就殺了吧,想想小公主有分寸,等等,她剛才說的是——個個?那是多少人?
“怎麼樣?這家夥還沒招供嗎?交給我吧,我給他配了癢癢粉。”
癢癢粉?
李君羨眼前一亮,彆人不知道,他作為蕭家莊的人,是聽過小公主癢癢粉大名的,中了這種毒不致命,但卻讓人鑽心的癢,癢到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關鍵是這個東西跟蚊子叮咬或者皮膚瘙癢不同,是直接作用於心的:就好比是你隻知道鑽心的癢,想撓撓吧,卻不知道撓哪裡合適?總不能把胸腔破開,挖出心肝來撓吧?
一炷香後,屋裡滿是狼藉,那郡守屎尿齊流,一切都交代了,結果卻讓李君羨二人大失所望:欽差魏征不在襄陽城,而是被秘密押送上了水師戰船!為了引人耳目,裝作是在郡守府秘密公乾。
“唉……走吧,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看來我們這一路是沒用了,需要趕緊回去給公子彙報。魏相竟然在水師戰船上,那我們就不得不跟荊襄水師正麵對上了。”李君羨歎息道。
二人走出房屋,李君羨看著院子裡的滿地人,驚掉了下巴,“這麼、這麼多?你、你把他們都、都殺了?”
小長樂搖頭說道,“死不了,隻是成為白癡而已。”
“最可恨的就是那個領頭的,他還變成了啞巴。”
噗……
那你還不如殺了他們呢。
李君羨突然覺得脊背發涼,心說長樂公主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了?不行,絕對不行,一定要改一改她這種危險心性!
於是,整個回程的路上,李君羨都憂心忡忡。長樂以為他在擔心魏征,卻不知道,李君羨是在擔心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