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鼓聲怎麼還不停?冠軍侯蕭銳未免太霸道了,想一直用鼓聲嚇唬我們嗎?”許大通這邊聽著煩人的鼓聲,氣得破口大罵,“傳令,再次邀請冠軍侯出來一見。”
於是整齊的號子再次傳出:請冠軍侯出麵一見!
……
蕭銳站在奪來的大船甲板上,心裡盤算著時間,此時此刻,遺愛應該已經跟湖心島的人接上頭了吧。
總這麼避而不見也不行,天色漸亮,對方已經起了疑心,拖不了太久的。
於是蕭銳下令,大船朝著對方主艦靠上去,會一會這位水師統領。
“荊襄水師許統領何在?蕭銳在此!”中氣十足的喊聲,雙方相距不過五十米,在這能見度不足三十米的湖麵上,卻沒人懷疑對麵不是冠軍侯。這天下恐怕還沒有人敢冒充冠軍侯呢。
看清了、看清了,是大船,跟我們一樣的大船……
荊襄水師的人隱約看到一艘大船的影子,雖然看不真切,但絕對是大船。
於是趕緊彙報給許大通,這下他再無疑慮,看來冠軍侯蕭銳真的是帶著一支強大水師來的。
“侯爺,我等正在奉命剿匪,不知侯爺突然到此,而且乾涉我等撤軍,此為何意?”許大通色厲內荏的問道。
蕭銳冷哼一聲,斥責說道:“許統領,本侯聽說,為了此次剿匪,你們竟然公然切斷一切江麵行船,封鎖長江足足一月有餘。好大的膽子?誰給你們的權利?”
許大通心頭一突,該不會朝廷派冠軍侯下令問責此事的?
“侯爺,我等都是奉欽差大人魏相的命令行事。魏相也是無奈,洞庭水匪勢力龐大,盤根錯節,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走托,將來死灰複燃。所以魏相下令直接封鎖江麵,如此才能對洞庭水匪一網打儘!”
蕭銳質問道:“奉命行事?好,欽差魏相何在?本侯奉皇命而來,爾等罔顧朝廷法度,擅自封鎖江麵,極大的損害了國計民生。現在責令爾等立刻全部撤出洞庭湖,返回水師大營。欽差魏征、水師統領許大通,二人暫且停職反省,待本侯查明一切,另行發落!”
什麼???
許大通慌了,停職反省?這還得了?一旦停職反省,那豈不是將性命交給了蕭銳?我在這荊襄之地橫行無忌,全賴手上有兵有將,豈能交權呢?
猶豫片刻,許大通咬牙說道:“侯爺,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時我等正在跟洞庭水匪激戰,眼看就能一舉建功,戰機稍縱即逝,請恕末將不能接令。封江一月就為此時,等末將滅了洞庭水匪,戰後再跟侯爺請罪,到時候要打要殺,任憑處置!”
“傳令,荊襄水師所有戰船,全部朝著湖心島殺去,登島滅了這股水匪!”
蕭銳聽完氣得直跺腳,“放肆!本侯麵前,你許大通還敢抗命不遵?來呀,擊鼓,荊襄水師若有異動,立刻按叛逆論處,給我統統拿下法辦。”
嘶……
蕭銳的話帶著一股氣勢,並且運用內力傳遍湖麵,荊襄水師的人全都被嚇住了。如果是一個無名之輩的欽差,大家肯定不當回事,畢竟我們隻聽上官的命令行事,可來人是冠軍侯,他的話太有分量了。
隨著鼓聲再次響起,猶如一柄柄巨錘砸在荊襄水師的心頭,終於有人頂不住了,勸解說道:“統領,要不我們聽侯爺的,先撤了再說吧……”
“我們本是朝廷正規水師,倘若真的被打上叛逆的名號,我們身死是小,家中老幼呢?全都會被劃入罪人一方……”
許大通憤怒道:“混賬,事到如今,你我還有回頭路嗎?如果讓蕭銳知道我們囚禁了魏征,假傳令箭,怕是你我剛回到大營就被他持刀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