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瞪大了眼睛,回頭朝船艙方向看去,難以置信的看著魏征被人帶上來,心中不禁暗罵,該死!手下情報人員乾什麼吃的?不是說魏征在襄陽城軟禁嗎?什麼時候跑船上來了?
看到蕭銳狼狽的模樣,魏征也是一愣,隨即搖頭苦笑道:“還以為你是來救我的,沒想到你也被他們抓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銳雙手一攤,“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報上不是說,你被軟禁在襄陽城了嗎?為此我還兵分兩路,派了小長樂跟李君羨去救你呢。”
救我?
“起初是我下來暗訪,查到了一些禁忌,被人泄露行蹤,然後就到了他們手上,確實在襄陽城軟禁著,他們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封鎖江麵的。可半月前他們過來圍堵水匪的時候,就把我秘密帶到了船上,自此一直未下船。”
魏征還有句話沒說完——天天吃魚,都快吃吐了。
許大通看二人聊得火熱,笑著鼓掌說道:“二位,本將成人之美,在二位臨終之前,送你們翁婿團圓,有什麼話就趕緊敘吧,待會兒滅了那幫水匪,就該送二位一起上路了。”
魏征怒喝道:“許大通,你敢對冠軍侯下辣手?莫說是你,就是你身後之人,他承受得住陛下的怒火嗎?動了冠軍侯,任何人彆想染指那個位置!”
他身後之人?誰呀?敢要這種反骨仔?蕭銳好奇問道。
魏征沒好氣道:“還能是誰?現而今敢覬覦皇位,且在外麵培植自己勢力的,除了四皇子,還有誰?”
“誰?老四青雀?那個小胖子?行啊!看不出來平時跟我裝傻充愣的賣萌,背地裡這麼陰險狡詐?心眼子夠多的!”蕭銳是真的沒想到,“不對呀,就憑他一個半大小子,哪怕有野心也做不到這麼嚴密,肯定還有人在幫他。”
魏征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是文學館,他早前跟陛下請命建立文學館,說誰要修編括地誌,現在看來,他編修地理不過是他培植勢力的幌子……”
蕭銳搖了搖頭,“不,文學館一群文臣,最多出出點子。還有更厲害的人,這個人有錢有勢有野心……待我掐指算算!嗯?莫不是滎陽鄭氏?”
嘶……
聽到這四個字,水師統領許大通吸了口涼氣,驚詫冠軍侯觸覺的敏銳,莫非他真有鬼神莫測之能?轉眼間就推算出了一切?我們可什麼都沒說,他竟然就猜出了背後金主是滎陽鄭氏?
蕭銳抬頭微微一瞥,笑著說道:“看你的表情,這麼說本侯猜對了?嗬嗬,真是有出息,敢跟滎陽鄭氏合作?簡直是與虎謀皮!”
許大通被看穿了心思,也不尷尬,反而爽快的說道:“傳言侯爺不是凡間之人,有鬼神莫測之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末將佩服!可惜啊,如此經天緯地的大才,今日卻要葬身魚腹,嘖嘖……”
葬身魚腹?何以見得?說的早了些,你且抬頭看看,你真以為荊襄水師贏定了嗎?蕭銳伸手一指。
此時天色大亮,陽光已經驅散了迷霧,湖麵上的水戰清晰可見。
隻見一條洞庭水匪的頭號戰船,橫衝直撞,所向披靡的正朝荊襄水師的頭船而來。
嗯?
許大通雖然吃驚,但卻並未慌亂,自己的大纛戰船位居中地,想一路殺進來,至少要突破五道防線,他們的戰船是鐵做的嗎?簡直癡人說夢!
可惜距離有點遠,他隻看到對方所向披靡一往無前,並未看到具體戰況。其實是房二人在戰船前麵,沒到一處關卡,房二身先士卒飛身過去,一人掃平一隻戰船,如此開道,來氏兄弟的大船自然毫無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