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日,終於回來了!
蕭銳看著那熟悉的長安城門,忍不住大發感慨。隨即轉頭朝著騎著猛虎的長樂埋怨道:“都是你這丫頭,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寧願一輩子在蕭家莊釣魚也不出門受這份罪。”
小長樂吐了吐舌頭,剛想道歉,可眼珠一轉,改口說道:“真的嗎?那好呀,找機會我再跑出去一趟,讓你還來找我。”
噗……
還來?
蕭銳大搖其頭,“不找了!你已經長大了,翅膀硬了,自己愛往哪裡飛就往哪裡飛吧,我可不管了。再來一次,還是讓陛下頭疼去吧。”
城門口,內侍老高帶著一隊人馬匆匆而來,遠遠的就喊道:“王爺、侯爺,老奴迎接來遲,還請恕罪!”
江夏王李道宗不說什麼,可蕭銳卻調侃道:“不遲不遲,如果你早早的在這裡等候,豈不是我們的行蹤就暴露了?本侯可不願再次被人埋伏。走吧,彆讓陛下久等。”
內侍老高卻沒有動,陪笑解釋道:“侯爺,陛下吩咐,說侯爺離家數月,肯定思鄉心切,準您先回家探望休息,過幾日休息好了再入宮也不遲。”
哦?
蕭銳哪裡不明白,這絕對不是皇帝大發善心,分明就是想支走自己,好給不成器的兒子擦屁股。
可他並不打算放過李泰,於是擺手道:“不用了,公是公私是私,先公後私,本侯還不至於分不清輕重。出了這麼大的事,而且未曾上報,是本侯主導的臨機處置,要跟陛下詳細彙報的。”
老高著急道:“侯爺!事情已經傳過來了,陛下吩咐,侯爺辛苦,讓奴才把一乾人犯押入天牢,詳細查明,之後再好好發落。”
“侯爺舟車勞頓,且您身體又不好,所以還是保重身體為要。查案這些事情,陛下已經安排刑部,一定嚴肅督辦。”
哦?
蕭銳突然勒馬站定,冷笑著反問道:“老高,也就是說,今日你不是來迎我和王爺的,反而是專程在這裡截住本侯,不讓我進城的?”
老高哪裡見過冠軍侯發怒?連忙陪笑道歉:“不敢不敢,老奴哪裡敢,侯爺誤會了!”
蕭銳冷哼一聲,收起笑容,厲聲喝道:“不敢就滾開!”
這……
老高都快哭了,相識多年,侯爺哪次見到自己這個奴才不是溫和以待,從不以自己是個殘缺之人而鄙視,更彆說這般語氣了。如果不是身負任務,老高當然不願來阻攔,甚至內心也在為蕭銳抱不平。
可惜他隻是個內侍,宦官不得乾政,連自己的思考都不能有,更彆提他這個宦官之首了。恐怕今日幫冠軍侯說一句話,等不到明日,他就被丟到亂葬崗喂狗了。
蕭銳看到對方不為所動,而且帶著一隊大內侍衛,原本沒打算小題大做的他,此時也忍不住心生怒火,果然是偏袒兒子呀,自己這個女婿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回到長安,連入宮見一麵,好好聊聊的機會都不給?直接開始護犢子?
行,不愧是你李二!
蕭銳撥馬掉頭,丟下一句話,“好,既然連城都不讓進,那煩請高內侍回稟陛下,這長安城,蕭銳此生再不來了。”
說完縱馬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