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人犯被帶了過來,並且幾名捕快護衛兩旁,縣令就這麼簡單的升堂審案了。
“堂下何人?”
……
“因何行竊?”
……
無論長安縣令問什麼,對方一直都保持沉默,低著頭一動不動。
縣令不解道:“此人是啞巴?”
捕快上前一腳踹倒:“特娘的,趕緊答話!少在這裡裝聾作啞,你行竊的時候,還曾哈哈大笑呢,我們都聽到了。”
被捕的胡掌櫃眼看裝不下去了,於是抬頭看向了上首的長安縣令,然後又轉頭向兩邊觀察了一下大堂環境。似乎在權衡著要不要開口。
回想了一下,這位新任長安縣令姓陸,似乎名聲不錯,應該不是五姓七望的人。
胡掌櫃壯著膽子說道:“陸縣令,我隻跟你一個人說。”
旁邊的捕快又是一腳,“嘿,娘的,老子給你臉了?這是長安縣大堂,縣爺在審你呢,你還敢挑三揀四提條件?”
住手!
縣令陸治原仔細觀察那乞丐,總感覺此人的氣質,不像是真正的乞丐。那他為什麼要偽裝呢?又為什麼要去偷張屠戶的祖傳菜刀?
“來人,把苦主張屠戶傳來。”
這……
“回稟縣爺,張屠戶一家沒人,許是出去走親戚了。”
“哦?沒人?”
“是的,鄰居說已經三四天沒開門了。如果不是知道張屠戶家裡沒人,此賊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入室行竊。”
縣令點了點頭,隨口問了句:“確定是出去走親戚了?”
額……
“不確定,隻是屬下的猜測。鄰居也不知道,似乎是連夜走的,無聲無息,張屠戶沒有告訴任何人。”
縣令不滿道:“混賬,誰走親戚需要三四天?而且這麼著急,跟鄰居都不打個招呼?斷案子能靠猜測嗎?速去打聽清楚!”
兩個捕快立刻跑去打探消息。
此時此刻,縣令心中已經有了個不好的猜測,張屠戶可是最近西市熾手可熱的人物,這麼突然的消失,顯然不正常。
那麼……是誰要對張屠戶下手呢?圖財?一個屠夫能有什麼錢?
想到這裡,縣令看向了地上跪著的乞丐,也許,他知道內情。
“爾等退下!”縣令揮手,命令下屬全都退下。
這……
“縣爺,此人身份不明,萬一心懷不軌,行刺……”眾人紛紛勸阻。
縣令想了一下,點頭說道:“來人,將人綁了,抬到本縣書房去。本縣要密審此人。”
不多時,書房布置完畢,眾捕快衙役退了出來,縣令吩咐道:“爾等守好四方,百步之內不許任何人靠近。”
書房裡,被綁成粽子的乞丐胡掌櫃很是平靜,也不掙紮喊冤,也不鬨騰,雖然是躺倒在地上的姿態,但更像是在等人。
縣令看了一眼,心道果然如此,朝著門外看了一眼,這才放心的關上了門。
緩緩走到乞丐身邊,扯下那塊堵嘴布頭,然後將人扶起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