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不禁打了個寒顫。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她才十來歲,就有如此心機?走一步看三步,報名科舉,現場鬨事、賣慘,整治武家兄弟等等……全都是表麵的幌子,真實目的是為了接近我?為了來蕭家莊?
蕭銳心裡是不想相信的,但現實告訴他,八成是這樣。
唉……
“姑母,您老費心了。就讓我來想辦法吧。”蕭銳告罪一聲,頭疼的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蕭銳一直在反思,既然她們想要考題,而且一直未曾得手,那肯定不甘心……
想到這裡,他決定在書房裡麵設個儲物機關。想試探人心,就必須讓她原形畢露。武照這小丫頭,良心可真不怎麼滴,蕭家莊保護了你,而且這裡對你傾囊相授,你倒好?配合外人吃裡扒外?
想到這裡,蕭銳胸中就來氣。決定給這小丫頭來個教訓。
十天之後,蕭銳帶著襄城和孩子回長安省親,蕭皇後默契的這天給三個丫頭放了假。
上午,杜如晦給學生們講學,課間休息的間隙,僅僅兩刻鐘時間,在崔、鄭兩女打掩護的情況下,武照悄摸來到了蕭銳的書房,輕車熟路的翻找著。殊不知,蕭銳就在隔壁靜靜的坐著。
雖然蕭銳對外宣稱武功全廢,實則早就恢複了巔峰實力,彆說隔著一堵牆,就算是院子外麵湖邊釣魚的老李淵,蕭銳如果想感知,也可以憑功力感知到。
不多時,武照終於憑借蛛絲馬跡,發現了書房字畫後麵的暗格,嘴角微彎,利落的打開。
裡麵是一個檀木盒子,沒有上鎖,幾張寫著試題的考卷整齊的放著。
武照欣喜的拿起,一字一句快速翻閱著。殊不知蕭銳已經悄然來到書房,靜靜的在一旁坐下,也不打擾,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的舉動。
隻一刻鐘時間,武照就將幾道試題全都背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複原歸位、擺弄好機關……
蕭銳撫掌讚道:“不錯不錯,過目不忘就是好。”
呀!……
武照嚇得一個激靈……
轉身一看,整個人臉都白了,差點沒被嚇暈過去。
“老、老師,您什麼時候回來的?您不是……”任誰做了虧心事被抓到現行,都不可能保持淡定。
蕭銳笑著說道:“從你進來的時候知道。”
什麼??
“您……”武照恍然大悟,“難怪之前兩次我都找不到,這次輕而易舉就找到了暗格,原來您是故意的。”
蕭銳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下來,跟我說說,你為什麼要偷試題?以你的天賦,即便做不了狀元,但上榜是沒問題的。”
小武照哪裡還敢坦然的落座,直接跪倒在蕭銳麵前,哭訴起來。
“老師,學生一時糊塗……”
蕭銳也不開口,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的解(表)釋(演)。
武照可憐兮兮的哭訴道:“老師,我、我想做狀元!憑什麼世上隻有男子能當狀元?我們女子不比男兒差的……”
蕭銳捂住了眼睛,倒不是在頭疼這丫頭的大話,而是在掩飾自己的失望。這個說法,顯然是小丫頭在耍心眼,上墳燒報紙,你糊弄鬼呢!
嗬嗬……枉自己一片好意收留了她,沒想到這個學生心不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