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化名李魏的魏王李泰走了出來,雙膝跪地大聲說道:“學生李魏,不知何罪之有?”
他心中是得意的,不覺得自己化名回京有什麼不對,反而暗自倨傲,現在狀元有自己一份,父皇該誇我。
哼!
“好,好一個李魏!來人,給我叉出去,連自己真名都不敢承認之人,也敢來爭狀元?”李二嗬斥道。
太子李承乾站出來求情道:“父皇息怒,四弟他隻是……”
李二打斷道:“四弟?人家可沒承認是你四弟。你認錯人了。”
太子李承乾使了個眼色,將上殿的侍衛轟走,然後推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李泰,“四弟,你做什麼?父皇都認出了,趕緊起來給父皇認個錯。”
李泰依舊跪著,倔強的說道:“魏王李泰戴罪之身,被責留在封地思過,來此參加科考的是汴州考生李魏。陛下和太子殿下認錯人了。”
嗬……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越演越入戲!李二都快被氣笑了。
眾大臣則是眼觀鼻,鼻觀心,都裝作沒看見。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可不摻和。
“行,進士李魏平身吧,且站在一旁。汴州治下陳留縣令目前尚在空缺,稍後讓吏部給你辦就職公文,你去陳留給朕治上一任吧,退朝就可以出發了。”
“遵旨,謝陛下……嗯?”李泰剛行完禮,突然感覺不太對,退朝就出發?我還沒拜見母後呢……
我……
顯然皇帝是在故意卡自己,一個新科進士李魏,根本沒資格入宮拜見皇後。
李泰氣得滿臉通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甚至覺得委屈,眼睛紅得強忍著情緒。
太子李承乾站出來求情道:“父皇,您饒過四弟吧。他化名從汴州千裡迢迢回來參加科考,並非真的為爭什麼狀元。肯定是思念父皇和母後,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李二冷哼一聲,彆過頭去。這次並沒有打斷太子的話。
李承乾無奈,再次勸李泰:“四弟,快給父皇道歉。你雖然是化名,但長安城認識你的人可不少,你一進長安父皇就知道了。可你卻倔強的住進客棧,沒有先入宮拜見父皇母後,父皇能不生氣嗎?”
李泰委屈道:“李泰戴罪之身,沒資格入宮。若不考個狀元,連踏進這座大殿都沒機會。”
李承乾訓斥道:“父皇若是真的跟你計較,你今日能走進這裡嗎?若沒有父皇的允許,連科舉考場你都進不去。”
這話李泰聽進去了,抹了一把臉上豆大的淚珠,雙膝跪地說道:“兒臣李泰拜見父皇。兒臣知罪了,不該擅自離開封地。隻因太過思念父皇母後,不得已出此下策,請父皇原諒。”
“請父皇開恩,準許兒臣在朝會過後去立政殿拜見母後,給父皇母後請安,明日再去陳留做縣令。”
李二冷哼一聲,依舊不說話,卻沒有剛才那麼生氣了。
李承乾沒主意了,勸了這頭勸那頭,兩邊都是倔脾氣。
於是他看向了自己的老師趙德言,趙德言朝著旁邊的長樂公主努了努嘴。
李承乾笑了,扯著長樂的袖子催促道:“小妹,你幫老四說句話呀,就這麼乾看著嗎?你四哥平時對你可不錯啊。”
小長樂白了一眼,原本她不打算管的,畢竟四哥差點殺了自己姐夫。可現在大哥開口了,眾目睽睽之下,再不管就不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