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後,太子傅趙德言來到了蕭家莊。
正在垂釣的蕭銳打趣問道:“什麼風把我們的大忙人太子傅吹了過來?馬上就是太子大婚了,你這個當老師的可彆想偷懶。”
趙德言笑著走了過來,“我這次呀,還就是來偷懶的。太子大婚,那是皇家的事,連太上皇都被請了回去,我不過一個外人,可沒資格多嘴。”
蕭銳白了一眼:“你是外人?天地君親師,你到時候可是要被敬酒的。”
趙德言一屁股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滿飲一口,灑脫的說道:“誰都知道,你才是太子真正的老師。我不過就是一個幕僚,敬酒也該是敬你才對。”
“彆扯了,我是他姐夫,那不亂了輩分嘛。”蕭銳擺手說道。
趙德言話鋒一轉,認真的說道:“太子大婚之後,陛下可能會給他開府之權,慢慢的讓他上手一些政務。我的身份尷尬,畢竟是降將,不適合過多的參與東宮事宜。所以,今後我就賴在你這裡不走啦。”
“話說你那書院什麼時候建起來?自從上次跟國子監祭酒孔穎達說過,我是未來的副院長之後,也不知道他跟多少人提過,很多人都給我送禮,想要把孩子送進來,更有甚者,很多官員想辭官進駐書院教書呢。”
蕭銳不禁捂住了眼睛,“所以……你是跑來躲難呢?”
趙德言尷尬的笑了,“常駐也是認真的。現在五姓七望也服軟了,大唐也不準備跟四夷開戰,未來幾年要穩定的發展,你不願入朝堂做官,想來是真的要建設書院的。可你身體虛弱,身邊沒人怎麼行?”
噗……
“等等,誰跟你說我身體虛弱的?”蕭銳抓住了對方話裡的亮點。
“額……不是襄城公主說……後來太子回去轉述的嗎?大家都知道呀。”趙德言一臉的無辜。
蕭銳氣的臉都綠了,“好哇!承乾這個混小子,下次他再來,非揍一頓不可。”
“老趙,沒有的事,你彆聽他們以訛傳訛,男人怎麼能說不行?我身體沒毛病,好的很。”
噗嗤……趙德言笑的茶都噴了出來,“咳咳、咳咳……”
蕭銳的臉更黑了。
趙德言連忙解釋,“當初你不是被刺殺,然後身中劇毒,一身功夫儘毀才保住性命,伸手餘毒未清,才落下了病根。大家都知道的,你不用不好意思,你是為國受傷,沒人笑話的。”
蕭銳:“我謝謝你啊!不用幫我解釋的這麼詳細。”
說完,再也沒心情釣魚了,丟下魚竿揚長而去。
“喂,喂,彆生氣呀,你乾什麼去?等等我……”趙德言放下茶杯,小跑著追了上去。
次日上午,蕭銳、杜如晦、趙德言,三人在書房裡麵共商書院大計。
“趙兄,昨晚沒睡好嗎?怎麼這般臉色?”杜如晦好奇的問道。
趙德言吐槽道:“可不是嘛,昨晚吃多了,沒睡好。”
吃多了?
杜如晦看了看趙德言,又轉頭看了看一旁的不苟言笑的蕭銳,心中瞬間明了,原來是這兩位在慪氣呢。
於是給蕭銳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商量正事呢,彆開玩笑了。
蕭銳白了一眼趙德言,沒好氣的說道:“至於嗎老趙,不就是取消了你一頓接風宴嗎?你就這般怨氣?堂堂突厥首席軍師、大唐太子傅,怎麼跟個怨婦似的?”
噗嗤……
一旁的杜如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趙德言氣得臉都綠了,憋了半天羞憤的說道,“合著我趙德言在你冠軍侯這裡就是個混飯吃的?行行行,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