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2 / 2)

“什麼?”

“我勸他在此停留三天。”陳嘉穎麵無表情,“從現在起,我不會再對你說普通話,你也不能說。”

“那我……”裴靜文脫口而出就是普通話,後麵的話還沒出口,她就被陳嘉穎狠狠打了一巴掌。

裴靜文摸著發燙的臉,抬手就要還回去,怒道:“你憑什麼打……”

陳嘉穎截住她的手,反手又是一巴掌,罵罵咧咧。她說到做到,果然不再說普通話。

裴靜文聽不懂,懵懵地站在原地。她張了張嘴,陳嘉穎警告地指著她鼻子,她懼怕地瑟縮了一下。

陳嘉穎滿意地點頭,牽著她回到房間。

房間裡沉睡的少年已經醒來,又或者說他根本沒睡。他依舊沒穿上衣,大馬金刀地坐在床邊,一雙眼睛銳利如刀鋒。

他淡淡地瞥了眼改換裝扮後的裴靜文,朝陳嘉穎招了招手。陳嘉穎乖乖走到他身前。

他環住陳嘉穎細腰,臂彎用力一帶,陳嘉穎便坐到他腿上,摟著他脖子耳鬢廝磨。

少年被取悅,銳利眼眸軟和許多,貼著陳嘉穎耳朵吹著氣問:“你認識她?”

陳嘉穎搖頭道:“剛剛才認識。”

少年又問:“你聽得懂她說話?”

陳嘉穎回答:“一點點,”她頓了頓,“阿荒,不要賣她。”

名叫阿荒的少年翻身將陳嘉穎壓到床上,他騎在她腰間,反剪她雙手過頭頂。

裴靜文不懂他們的相處方式,拉開門就要離開,阿荒迅速抽刀擲過去。

刀刃擦著裴靜文耳朵飛過,釘在木門上。她雙腿一軟跌坐在地,撿起被刀割斷的頭發,身體不停顫抖。

阿荒露出殘忍笑容:“不行,煙煙。”

“就當為我積德,也不行?”

“倘若積德有用,還要郎中作甚?”阿荒輕柔地撫過女人臉頰,“煙煙姐,你以前從不管我賣人,你對她很不一樣。”

“她很單純。”

阿荒輕笑道:“那些人也單純,你還不是照樣看著他們被我賣。她能賣出一個很高的價錢,和前些日子那個小倌一樣,百兩黃金不在話下!”

時人好男風,偏生她又有著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和身型,想必女扮男裝起來彆有一番滋味。

阿荒眼尾輕佻上揚,粗糙指腹摩挲女子柔軟脖頸,對女人身體的欲望爬上少年眼底。

他興奮道:“煙煙,我們把她賣給腦滿肥腸的郎君,賺來百兩黃金,都用來給你買散可好?”

“哈哈,”下流葷話刺激地少年雙目赤紅,“那些靠藥才能提起軟趴趴爛肉的郎君有福了。”

他鬆開陳嘉穎的手,粗魯地扯開她身上道袍,放蕩道:“煙煙姐比她有福氣,我年輕,不用藥活也好……”

陳嘉穎擋住他的手,低喝道:“阿荒!”

阿荒稍稍恢複些理智,嗓音微沉:“煙煙姐,我希望我們不要為不相乾的人起爭執。”

陳嘉穎閉上嘴巴,任由阿荒的唇貼著鎖骨啃咬。她瞥見還呆坐地上的裴靜文,用普通話喊了聲:“沒事,你先去灶房。”

裴靜文如夢初醒,連滾帶爬出了房間,抱著腿坐在地上,瞳孔渙散。

茅屋隔音不好,隔壁傳來嘎吱嘎吱搖晃聲,女人低低嗚咽,少年得償所願的歎息聲。

裴靜文睜著眼睛,冰涼淚水不自覺滑落,泥巴鍋灰被稀釋,左右臉兩行白鷺上青天。

她雖哭著,視線卻在灶房裡來回打轉,最後落在砍柴刀上。

握住砍柴刀的瞬間,裴靜文氣血上湧,恨不得衝進去和那人拚了,搶回媽媽送她的生日禮物。

很快她又冷靜下來,慢慢鬆開刀柄。

那個渾身透著邪氣的少年能鎮住村裡的流氓,她不行。兩害相較取其輕,這個道理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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