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的就是！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家裡花錢供你去讀書，不是沒給你生活費和零花錢，你這是做啥？跑到飯店裡打工作踐自己是吧！”
陸向北氣得不輕，滿臉羞紅，氣喘籲籲地指著她痛罵道。
“大哥早早就去當兵了，家裡隻供得起一個，你比我聰明，我就下學去打工，全家就供你一個讀書，你不好好讀書，搞這些幺蛾子，你對得起誰？”
淚水從眼眶中流出，劃過一道淚痕，陸小蝶當仁不讓地反駁：“我成績一直都是學校數一數二，我怎麼對不起你們了？我就是打個工而已，有什麼不行，你管得著嗎！”
“你！”
二人一言不合，眼瞅著馬上又要打起來，花木槿立刻上前，擋在二人中間。
“行了，都彆吵了，我相信小蝶不會無緣無故出來打工，她肯定有理由，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行了吧？用不著你假惺惺，說不定你早就知道我在這打工，故意把他們帶來的！”
陸小蝶捂著臉，麵對花木槿的好意毫不領情，翻了個白眼，冷聲譏諷道。
陸向北這次著實聽不下去了：“你以為誰都跟你那麼小心眼啊？大嫂今天帶桃桃來城裡看病，想帶你來飯館搓一頓，我去學校找你沒找到，問了你同學才知道，沒想到你在這兒打工！”
陸小蝶聞言有些心虛，但不多。
雙方僵持著，直到一記冰冷，卻帶著威嚴的聲音傳入耳中。
“都彆吵了，這裡是大街，不是家裡，彆在外麵丟人現眼的，有什麼事坐下來慢慢說。”
陸小蝶縮了縮脖子，害怕地看了陸慎行一眼。
見他麵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很快，跟他們乖乖進了飯店。
和店裡人說了這是她的家人後，店員都很客氣，給他們找了一處角落安靜的地方，方便他們說話。
菜單上來後，花木槿遞給陸小蝶。
“小蝶，你在這裡工作，應該知道啥菜好吃。你推薦幾個，我們今天也嘗嘗鮮。”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進國營飯店呢。
陸小蝶倒也不扭捏，很快點了四五個菜，幾人便圍著桌子等著。
一片沉寂間，陸慎行低聲開口。
“說說看吧，為什麼不上學，要來這裡打零工？是家裡給你的生活費和零花錢不夠？”
陸小蝶咬著下唇，雙手攥住花布裙的衣擺，扭捏著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