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爬來爬去的螞蟻被她看在眼中,離離無法去理解怎麼就能讓一個蟲子被人吞下去,便會生不如死了。不,她不相信蠱蟲的存在!這要是毒藥她還能信,蟲子?哼!
她懷疑這不過是禮月威脅人的手段,是一個操縱彆人心理的把戲!
“你這個表情……”禮月唇角浮出輕蔑,“好像不信啊。”
說著,離離看到他的手指在空中輕柔地撚了個指訣,嘴裡低語了一句。
突如其來,離離的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如同無數根尖銳的細針在腸道裡亂竄,她痛苦地彎曲了身子,捂著腹部。
這陣疼痛來得猛烈,離離心跳震顫,絕望中,她大哭著望向禮月,聲音哽咽而真切,同時還不忘記嘴甜無比,“禮月哥哥,我信……我信的……”
這次的嚎啕大哭是她自八歲後最慘的一次。
禮月的表情並沒有太大變化,他在離離的頭上拍了拍。
離離的痛感頓時消失,轉變極其生硬,空留下一身的冷汗,作證了剛才恐怖疼痛的真實,她有些懷疑地摸了摸腹部,嘴唇張了又張。
“又不信了啊?”禮月問她。
“信!信!”離離先前的率性與小聰明已經被警戒取代,她小心翼翼,不敢肆意妄為了,“那……你想讓我做什麼?”聲音微微顫抖。
禮月欣賞地點點頭,“給你副官哥哥打個電話,讓他用軍事地圖把墓葬的位置給定下來。”
“可是……”離離問,“隻有這幾句詩,副官哥哥怎麼可能在地圖上定位置呢……”
“這個,”禮月看著她說,“不是你要考慮的事。”
“那……你這也沒電話啊……”
“這……也不是你要考慮的事。”
下山的路上,禮月也沒再搭理離離一句有關的問話。
多問幾次禮月就開始話裡話外的威脅,她隻能閉嘴了,在快走斷兩條腿的時候終於到了城裡。
這個城鎮不大,風貌也是十分古樸,脫離不開山水間的青翠與滄桑。
主乾道上儘是來往的行人、馬車,時不時還會過去幾輛自行車。裡邊擺滿了竹子搭的攤位,賣著山野果脯、臘肉和手工製品。
街邊房屋多為木製結構,油漆脫落,反而增添了一分歲月的痕跡。
顯眼的牆麵上,有著政府公告的粗糙宣傳紙張,標語在陽光下褪色,顯得頗為老舊。
若想在這裡打電話去北平,那就得找到這座城鎮裡唯一一間郵局。
那是幢兩層高、外牆已經斑駁的老建築,坐落在一條稍有行人的小巷內。
狹窄的樓梯直通二樓,那裡是辦公室,而可以打到北平去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