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月站在崖底,抱著雙臂,饒有興趣地觀察著。他的嘴角掛著笑,似乎很享受離離此時的恐懼和無助。
她抬頭,將自己的每一個動作儘量放緩和穩重,手指緊緊地抓住每一處可以承受體重的岩石縫隙,腳尖試探著前進的路線,身體貼著山壁,終於,夠上了崖壁上的那條小道。
原本等著看到摔落懸崖的大漢們也被離離的動作驚到了,說著原本以為是皮肉生意的姑娘,沒想到本事還挺大的話。
“你老婆是個練家子啊!”有人對禮月發出讚歎。
禮月聽到這突如其來的稱呼,臉上閃過一抹訝異,他轉向說話的人,眼中閃著難以捉摸的光芒,“老婆?”
突然,他輕輕揚起嘴角,喃喃自語道,“嗯,這個稱呼很有趣啊。”
離離已經爬出去一段時間了,當所有人都覺得此路不通時,忽然傳來一聲呼聲,“這裡有門!”
那些大漢紛紛叫嚷著富貴來了,將先前死人的危險瞬間拋之腦後。
有了富貴加持和離離先前的探路,後麵的人相對好走些。
眾人走在其上,每一步都如履薄冰,這條狹窄的道路就像懸崖的脊梁,一側是山壁,另一側則是深不見底的虛空。
隻要一個不小心,便會跌入深淵。
每一個人都是緊緊地貼著峭壁移動,臉上寫滿了警覺。
最終,他們貼著山壁來到了一扇厚重的石門前,古老的石門沉默莊嚴,上麵有四塊凸起的石塊,分彆刻著鳥、魚、蟲、獸四個古圖騰的樣子。
四個石塊上麵的雕刻圖像十分清晰醒目,映照著上方的月光,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
離離是最靠近門的,她看著禮月第二個來到,臉上絲毫沒有後麵那些人如臨大敵的緊張感,
他湊近,眉梢挑動,輕聲在離離耳邊說,“皎若雲間月,淒淒複淒淒。”
離離點點頭,原來對後麵四句一直想不通,直到今天看到這個滿目刺白的崖壁時,才猛然間靈光一現。
如果有什麼密道在這樣的地方,大白天就能看到的話那早有人上去了,結合那句詩,一定要在晚上,月亮出現的契機下才能看到!
“不錯嘛,”禮月笑著。
山風極冷,已經有人等不及要去推門了,
“這門沉千斤,不可能推得動,肯定有機關!”後麵那個大漢叫道。
離離伸出手,在那四個石塊上摸了摸,然後她試著推動了一個,居然可以轉動。
然而,就在這時,山岩中爆出一聲悶響,
“當心!”離離的驚呼劃破寂靜,眾人本能地貼在崖壁上,但有一人反應稍慢,錯步之下,竟然從小道上滑了下去。
叫喊隨著身體向下墜去,悲慘的叫聲後,很快便發出了砰的一聲,
眾人奇怪深不見底的山崖居然這麼快就跌到了底,還有砰聲,伸頭看去,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們腳下竟然出現了一個亮白的平台,剛才那人的屍體赫然就躺在被月光照的明亮的石英砂平台上。
鮮紅的血液與潔白的平台在月光下形成了一幅活生生的殘酷圖案,生命的終結在這刻被渲染的格外刺目。
更加詭異的是,那血泊似乎慢慢地在石英砂平台上呈現出了一條魚的形狀,與門上石塊上的雕刻竟然一模一樣!
禮月的目光冷漠地掃過跌落者的屍體,他對血泊染出的那條魚更感興趣。
這條小道又發出了悶悶的聲音,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到了極致,有人顫抖著叫道,“這……這條路開始變窄了!”
果然,這條小道正慢慢向崖壁內收縮,仿佛自己有了生命,正在緩緩收起,要將踏上這條道上的人推向深淵。
一群人開始尋找周圍可以攀爬的岩石,但他們絕望的發現小道周圍根本沒有可以落腳的點。
也就意味著,隻要小道完全收進去,他們每一個都會跌到崖底或是那個平台上。
這就是天然的機關!
“你們他媽的快想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