騾子“噅兒噅兒”的叫個不停,焦急的綴在林小月身後,似在抱怨又似在解釋。
林小月哪裡聽得懂,隻覺得這家夥吵得她心慌意亂,就特彆想拿塊東西把這張破嘴給堵上。
實際上她也確實這麼做了,隻不過如今沒有湊手的工具,她就直接從地上摳了坨混著沙土,乾巴巴的泥,在騾子張嘴時,手疾眼快的直接將泥團塞進傻騾子嘴裡。
然後,在騾子反應過來就要呸出來時,用力捏住騾嘴,冷聲恐嚇,“彆吵,再吵吵就把你做成驢肉火燒吃了,嗯?!”
騾子聽不懂,但不妨礙它察覺到危險的氣息,滿滿的救生欲急速飆升,果斷一個勁點頭、點頭、再點頭。
林小月:……確認過眼神,是一隻貪生怕死的騾子。
騾子:……我乖,我乖,我最乖了,真的,真的。
全程目睹林小月和騾子互動過程的小草,眼都瞪直了,對林小月站在生物鏈頂端,傲視一切生物的強大氣場佩服的五體投地。
林小月:請把你奇奇怪怪的眼神收一收,怪瘮人的。
拍了拍身上起的雞皮疙瘩,林小月走過去扶林老爹坐上揹架子,將其往後一背,喊上家人開拔,跟上隊伍,繼續這一天翻山越嶺。
然而,一行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沒多久,一群野狗就從密林中躥了出來,一隻隻看著油光水滑,若不仔細辨認,怕是很容易被人誤以為是山裡的野狼。
野狗凶光畢露,匍匐在地嗅著氣息,其中一隻全身黑得發亮的野狗,朝著林小月一行人離開的方向發出一聲短促的叫聲,一群野狗們像是接收到命令般,跟著為首的黑狗快速撒開腿飛奔而去。
……
三十多人的隊伍沒了包袱,輕裝上陣,可腳步卻無比沉重。
每個人都如同被戳破的氣球,有氣無力的拖著灌了鉛的腿,一步一頓在陡峭的山路上,艱難的攀爬著。
然而,正當他們一行人通過一段陡峭的山坡,即將登上頂峰之際,眾人心頭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彌漫開來。
原本沉寂的山林突然躁動起來,仿佛有什麼不祥之物即將從山林中破繭而出。
就在眾人提著心,屏息以待之時,一群膘肥體壯,呲牙咧嘴,嘴邊還流著涎液的野狗,看見人類就像吃了興奮劑似的。雙眼冒著猩紅的貪婪之光,喉嚨中不
停發出低沉的嗥叫聲,從山林中接連躥出,目標直逼一行人。
這群野狗眼神凶戾,露出鋒利的牙齒,嘴裡發出深沉的咆哮聲,它們圍成一個半圓,將林小月一行人逼到狹窄的山路上。
麵對突如其來的襲擊,眾人感到一陣恐慌,下意識的抬腿欲逃,可除了向後逃向山頂的路,四周全都是一隻隻張著血紅大嘴,凶猛而又高大的野狗。
“怎……怎麼辦……好、好可怕,我不要在這,我要走,我要走……。”裡正媳婦嚇得止不住哇哇亂叫。
其他婦孺也跟著瑟瑟發抖,腿腳不知往哪裡邁,渾身抖如篩糠,眼裡不自覺的流下恐懼的淚水。
男人們將婦孺護在中間,雖然人手一把武器,不至於束手無策,但到底從沒見過如此來勢洶洶的陣仗,一時抑製不住握著武器的手隱隱發抖。
“不要慌,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