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吸取了之前缺水的教訓,眾人不僅將水囊都灌滿,臨行前的最後一頓,還全都是混著野菜菌子野豬肉煮的湯,每個人都喝了個肚子溜圓。
連同豬尿泡(膀胱)都沒舍得扔,全給二丫撿回來,來來回回洗了幾遍去去味後,全拿來儲存水。
想著,吃一塹長一智。回頭等水囊裡的水喝完了,還可以喝這備用“水囊”裡存的,或是給牲口備著,也好過像之前那般,苦尋不著水源,人渴得受不了,牲口也要鬨脾氣。
總之,這時候也彆嫌棄有味兒,通通撿著備用,指定不能出了差子。
等一切準備就緒,眾人才帶上滿滿的收獲,依依不舍地離開這片世外桃園。
此時已是正午過後,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
一行人因著濃鬱不散的白霧辨不得方向,便隻得沿著瀑布下遊的方向而去。
山林裡寂靜,隻有隨著離開桃園聖地越來越遠,水流也越來越小,兩天後,眾人再一次被阻住了去路,攔住他們的正是一片廣袤危險的沼澤地。
眾人在此處也滯留了一個多時辰,期間他們分散人手,小心翼翼的探查是否還有其他的出路,可是唯一的便是從桃園聖地過來的那一條路。
其餘三麵,一麵是斜角75度,陡峭難行岩石嵯峨的沙土坡,肉眼看去,地麵上儘是細沙和碎石,人走在陡坡上極易打滑,更彆提兩隻牲口,根本無法在其上行走。
另一麵緩坡是布滿了各種刺棵的荊棘嶺,即便眾人在山林中行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但若是選擇這條路,仍會時不時著了這些刺棵的道兒。
牛鐵頭不信邪的嘗試走了十來米,但腳下每走一步就要被荊棘絆到或是纏住,若想彎腰去解,伏下去或起身時,背後都會冷不丁被伸出來的荊棘刺到。僅十來米的距離,牛鐵頭就劃出了十多道口子,不得不退回來。
而往州城去的方向,則指向他們正前方,看不到邊際的沼澤地所覆蓋的區域。
眾人無法,退路是沒有了,前途是一片沼澤地,就算繞路兩側也行不通,大夥隻能硬著頭皮上。
如此,眾人隻能小心再小心,謹慎更謹慎,由林小月在前頭開路,林家人緊隨其後,其餘人家自行調整順序,呈一縱列前進。
不是林小月非要出這個頭,而是比起把
性命交付到其他人手裡,她寧可自己探路更保險一些。否則,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且這裡的沼澤一片牽著一片,有的逐漸形成小湖,根本探不出深淺。
隻見,走在最前頭開路的林小月小心翼翼地踏著堅實的土地,儘量避開那些看似鬆軟的地方。同時,這一行人,每個人都緊緊握著一根拐棍,時不時用它來試探前方的地麵情況。
因為顧及安全,眾人不得不放慢了行進的速度,整整一個下午,眾人也才堪堪行出三四裡地。
然而,即便如此小心,危險還是悄然而至。
突然,獵戶家的小嬌妻腳下一軟,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平衡,向著泥潭中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