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擊的那一刹似有無數火星迸發,除了後背傳來的鈍痛,臉上也似有無數針尖在紮刺。
男子艱難抬起頭,鼻血如瀑布傾瀉而出,砸在地麵上,濺起一朵朵暗紅的小花。
“啊啊啊,血血血,我流血了,娘、娘啊,我流血了,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哎呀,哪個不長眼的賤蹄子敢傷我兒,看我不打死她。”
“大膽,太過份了,你怎麼這麼惡毒,怎可傷我兒如此重,大膽大膽。”
一時間,洞口這一片吵吵嚷嚷開,一名看似男子的母親,揮舞著黑不溜秋的雙手,向林小月撲來,那鋒利的爪子朝著她乾淨的麵龐抓去,一看就是奔著抓破臉的架式去的。
婦孺想得挺好,等她抓破了這賤丫頭的臉,還能借此要挾她嫁不出去,讓他兒子勉強將女子納入後院,以後他們吃用有著力大如牛的丫頭罩著,就不用看公婆和上頭嫡出那些人的臉色了。思及此,婦孺臉上的得色越發壓抑不住,嘴角都揚了起來,仿佛後頭的好日子正向她招著手。
可惜,想像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對上林小月,注定讓她所有的陰謀詭計分分鐘夭折給你看。
隻見林小月連家夥都不拿,直接抬腳將人踹飛出去,一路跟保齡球似的撞飛了五六個人,才堪堪重重砸在地麵。
沉悶的重擊聲和被撞飛的五六人發出的慘叫,讓周圍一片嘈雜聲戛然而止,安靜了不到三秒,此起彼伏的聲討、謾罵接踵而至。
林小月分明看到有衙役要過來,但被衙役頭頭攔下。
很好,你想瞧熱鬨是吧,行,彆後悔就行。
“你個丫頭怎麼能打人呢,就算她再不對,好歹是長輩,你也不能出手這麼狠啊。”
“就是,不就是拿了你幾根柴火,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果然鄉下丫頭就是眼皮子淺。”
“還不趕緊給人道歉,出手也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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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唉喲,你打人怎麼還誤傷了我兒子,快賠錢,哦不,就拿你這陶罐裡的薑茶來賠吧,我也不嫌棄這東西廉價了。”
“什麼給你,我婆婆也被帶累了好嗎?老人家一把年紀了還被砸倒,這罐薑茶得賠給我們才是。”
“誒,誒,我說你們搶這乾啥,她們這不還有鴛鴦蘑嘛,我看拿這賠才合適。”
“對對對,就這鴛鴦蘑吧,這一串還行,我就隻拿這些就好了。”
說著幾名手快的婦孺還上手朝小草懷裡抱著的簍子和背包伸去,擺明了借機強搶。
林小月才不慣著這些沒腦子的東西,從火堆下抽出另一根燒火棍,二話不說就往那些伸手的人胳膊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