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硬漢訓練營；千萬彆放水（8K）
“你的意見？”伊森看著這位比自己矮了些許的白人四分衛。
“沒錯，你肯定很好奇我為什麼會這樣建議。我能從你的表現中看出未來的潛力，雖然伱上個賽季受了傷，缺席了一個整個賽季，但你得知道，早受傷總比在關鍵的時刻受傷要好。”
“舉個例子，比如我……你肯定看過湯米李瓊斯和那個黑人演員的電影……叫什麼來著？”
“威爾史密斯。《黑衣人》”伊森道。
此時的史皇兼奧斯卡史上最大直播事故的締造者並未揚名。
“對，就像是黑衣人使用的道具，唰，一道白光之後，你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這種情況在我身上出現了不止一次。”
“腦震蕩？”
“沒錯。”特洛伊·艾克曼點頭。
“除此之外，我的這裡，還有這裡，以及這裡，包括這都有鋼釘，醫生說我的肘關節和肩膀就像是個八十歲的老人。”特洛伊·艾克曼指了指身體的幾個部位。
“我的合同還有兩年到期，我也並不準備續約，是時候結束了。我向老板表達了我的想法，他問我誰是最好的繼任者，他念出了好幾個名字，但我想到了你，要我說，如果有誰最合適的話，那一定是你。”特洛伊·艾克曼抬手，點了點伊森的胸膛。
顯然，特洛伊·艾克曼的建議被傑裡·瓊斯所采納。
伊森就像是欽定的接班人，被寄予厚望的“太子爺”。
“但你也不要覺得慶幸，傑裡·瓊斯可不好糊弄，如果你拿不出應有的表現，他就會換人。”特洛伊·艾克曼為了避免伊森過於放鬆，沒忘記敲打。
伊森點點頭：“我會的。”
“好孩子，來吧，給我一個擁抱。”特洛伊·艾克曼笑了起來，接著張開雙臂。
當伊森和他擁抱的瞬間，站在周圍的隊員們起哄歡呼。
“這可彆讓其他四分衛看到，不然準會吃醋。”達裡爾·約翰斯頓雙手抓住伊森的兩個肩膀。
正在這時，特洛伊·艾克曼的手機響了起來。
“倒黴蛋，怎麼又是你？”
“好吧，好吧，你的車停在哪，我知道了。”特洛伊·艾克曼放下手機，接著抬頭。
“比利那個蠢貨車裡沒油了，停在馬路邊，就在學校外，拉裡，去把他接回來。”
“真是個白癡。”進攻左截鋒拉裡·艾倫笑著搖搖頭。
等拉裡艾倫走後，特洛伊轉頭和其他隊友閒聊起來。
這期間伊森發現陸續有球員過來，有些去年的老隊員，有些是新秀，還有新轉會的成員……粗略看了一眼，人數明顯超過了53個，甚至逼近了80個人。
要知道，球隊大名單隻有53個人，而考慮到工資帽，球隊可不會額外雇傭大名單之外的球員。
換句話說，將近有三十個人將會在訓練營之後被淘汰或者交易出去。
伊森倒是沒有太大的壓力，但是對於邁克爾·邁爾斯等人而言就不同了。
“我沒想到，選秀之後還會麵臨測驗，我受夠了測驗，去年一整年我都在接受大大小小的測驗，好在期末之前拿夠學分。”邁克爾·邁爾斯搖搖頭，他可不想失去在達拉斯牛仔隊工作的機會。
“彆擔心，你會順利度過的。”伊森覺得邁爾斯明顯有些過於緊張，要知道他起碼還是個四輪秀。
“今年最大的驚喜，我在停車場外看到了一輛保時捷928GT，那可是我的夢中情車！誰買來的？借我開兩天。”一個帶著的墨鏡，身穿polo衫的壯實黑人一進來就衝著眾人大喊。身邊還跟著剛才離去的拉裡·艾倫。
顯然，這位性格張揚的黑人就是比利戴維斯，上賽季和球隊的核心進攻球員邁克爾·歐文對位的首發外接手。
他問了一圈，倒是並沒有問出結果，於是將目光朝伊森和邁爾斯望了過來。
“嘿，roll tide！”他主動伸出了拳頭，念出阿拉巴馬大學的加油口號。
“歡迎來到德克薩斯，這裡的球迷可一點也不比阿拉巴馬差，到明天你就知道了，伊森，你看起來可真英俊……”他細細打量伊森。
“你姓戴維斯對吧，而不是海靈頓。”伊森打趣道。
“當然！小馬（Colt）永遠比不上真正的男人，另外，那輛車……”
比利戴維斯所說的小馬是某個圈子裡非常出名的雜誌，今年比利王靠這本雜誌快速躥紅。（俺在百科上查的，之前真不知道）
“抱歉，車無法借出。”伊森立刻否決。
車與老婆恕不外借。
“e on，伊森。”比利一攤手，倒也不生氣。
就在這時，新任主教練小托馬斯·錢德勒·蓋利率領教練組到場。加上體能教練，足足十四個人。
如果站在多年後回看的話，蓋利既不像兩位前任幫助球隊拿到超級碗，也不像是繼任者那般，讓球隊的成績保持穩定，被球迷稱作“被遺忘的教練”，隻執教了兩年就匆匆下課。
但是在此刻，第一次作為NFL球隊主教練的蓋利卻是信心滿滿。
“三年前，我們還是超級碗冠軍，兩年前，我們和費城老鷹共享了國聯東區冠軍，但是到了去年，我們則變為了國聯東區的倒數第二，在座不乏手握三座超級碗獎杯的超級球員，我看到了特洛伊·艾克曼，我看到了邁克爾·歐文，這是名人堂級彆的球員，我想諸位心裡也時常在思考一個問題。”
“我們究竟是怎麼了？”
“當老瓊斯帶著這個問題找上我的時候，我告訴他，隻因為我們內部出現了問題，各種各樣的問題，內訌，吵架，酒駕，嗑藥……這簡直就像是一場災難，nfl從來沒有哪支球隊像今天的達拉斯牛仔一樣醜聞纏身。”
“我告訴老瓊斯，牛仔隊必須立刻做出改變。”
“於是，我站在了這裡，這就是今年達拉斯牛仔隊的目標，我們要治療自身的疾病！跟我著我一起念……痊愈。”蓋利撚著手指，拉長尾音，就像是一個交響樂隊指揮家。
“痊愈……”底下響起稀稀拉拉的回應。
“他把這裡當做脫口秀現場了？”伊森用手擋住嘴巴，對身邊的邁克爾·邁爾斯說道。
其他幾位老隊員也麵露尷尬的笑容，唯有比利·戴維斯，喊得非常大聲。
蓋利之後，是其他教練上台。
“把小事做好，很多小事做好了，就會取得很多巨大的成功。訓練營即將開始，唯一重要的就是我們在這裡的表現。我們這一屋子人，不可能最終都進入53人大名單，因為現在我們有87個人。但你知道嗎，如果你上場之後，儘心竭力好好表現自己，你還有機會在彆的地方立足。”
“我無法告訴你們誰究竟是53人中的一員。很不幸的是，會出現受傷的情況，我們將不得不甩掉這些球員，另外，那些認為自己機會渺茫的人，也肯定沒戲，你們要擠進這支隊伍的陣容，你們要讓這支隊伍變得更加出色。現在，無論你們怎麼來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來到這之後將會做什麼……”
相較於新任主教練蓋利，93年隨隊拿到兩個超級碗冠軍的防守協調員戴夫·坎波的話語就顯然具有激勵人心的作用。
一下午的時間，伊森都和其他隊員沉浸在這種“開營演講”中。
晚上，在集訓地中西部大學內的一家達拉斯牛仔隊主題餐廳裡，伊森和隊友們聚餐。
“換擋撥片，十二缸引擎，純手工打造……哇，我在橄欖球賽場上拚命是為了什麼？”比利戴維斯直到此刻仍舊念念不忘伊森的那輛gt跑車。
此時的伊森則在注視著餐廳內的餐巾紙。
餐巾紙的一角有藍色五角星的球隊logo，據說這種“牛仔隊餐巾紙”在德州的各大超市都有售賣，而且銷量不錯，格外受到那些紅脖子的歡迎。
“伊森的工資一年足夠買幾十台這樣的跑車，他可是一輪秀，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老大哥”達裡爾·約翰斯頓此時不禁說道。
“你們當年都是一輪秀，但我可不一樣。”比利搖搖頭。
“說到簽位，伊森，不管你是第幾個中簽，你和我都清楚，現在將順位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現在講的是競爭。打得最好的家夥，才是球隊想留下的人，才能一直留在NFL。你即將踏上的征途，是你從前沒有經接觸過的，我來告訴你，你必須拿出自己最好的表現。大家都是成年人，會拚儘全力保住自己的工作。”
“觀眾總會覺得訓練營是一次度假，是一次輕鬆之旅，這並非事實，訓練場是一場苦修，這條道路的終點，是融入進球隊，成為球隊的一員。”進攻鋒線教練哈德森·霍克這時對伊森說道。
“特洛伊呢？”伊森這時張望起來。
這才發現，聚餐時並沒有見到特洛伊的身影。
“他在接受球隊配備的私人體能教練訓練，每天晚上都要做普拉提拉伸，那個女教練可太火辣了，也許兩人會有加強訓練環節。”比利·戴維斯笑著說道。
他總是顯得很輕鬆，每次開口也總會將話題引向輕鬆的方向。
四分衛還有這種待遇？
“伊森，彆告訴我，你是為了DCC才來到牛仔隊。”
拉裡·艾倫捧起一大杯飲料，實際上杯子裡麵是蘇打水。
“阿拉巴馬擁有全世界最好的啦啦隊演出團體不是嗎？”伊森這時道。
“不不不，大學和職業隊的啦啦隊並不是一回事……”立刻有球員跟伊森科普。
“彆的拉拉隊那隻是拉拉隊，但牛仔隊的拉拉隊是美利堅甜心（Americas Sweethearts）。”
“這不公平，為什麼球員不能和拉拉隊談戀愛，但是球隊的工作人員卻可以？”比利看向進攻鋒線教練。
其他隊員也踴躍加入了這個話題，尤其是那些單身球員。
伊森則看向主題餐廳入口的位置。事實上，DCC（Dals Cowboys Cheerleaders）的海報就掛在那裡。
啦啦隊的起源於19世紀末，由大學橄欖球衍生而來，隻不過那時啦啦隊皆為男性成員，到了二戰時，大量男性應征入伍，啦啦隊才逐漸由女性成員主導。
這就是一般意義上的啦啦隊，至於更為常見的那些在比賽中場進行的表演舞者，例如NBA賽場，起源就在DCC。
1967年在牛仔隊與亞特蘭大在棉花碗的一場比賽中場時，一群身著短裙的商家促銷小姐立刻引起了人群中的轟動。這一幕恰好被當時的球隊經理特克斯·施拉姆注意到，他意識到體育跟隨著電視轉播，已經有朝娛樂化蔓延的趨勢。本著提高主場上座率的目的，他開始著手創建一直拉拉隊。
七十年代，人們在電視上看到了身著星條旗元素短褲短衣的美利堅甜心在比賽中場跳起爵士舞蹈，DCC由此一炮而紅，幾年內，十七支NFL球隊就進行了跟進，紛紛成立了自己的專屬拉拉隊。
這些成員都是專業的舞者，相比於校園啦啦隊，更偏向於舞蹈和演出。
可以說美式甜心這種風格，就脫胎於DCC。而DCC也是當之無愧最廣為人知的拉拉隊團隊，是商業拉拉隊文化的基底。
當然，經過這麼多年的內卷，其他球隊的拉拉隊也逐漸找到了自己的風格，比較有代表性的諸如號稱“照亮照亮美利堅西部的明燈”西雅圖海鷹拉拉隊，永遠都穿得很少的費城老鷹拉拉隊，熱情似火一襲紅衣的亞利桑那紅雀隊拉拉隊……
但DCC永遠都是NFL乃至所有競爭者中最受歡迎的那個，成員的平均工資是其他球隊的三至四倍。
DCC也是商業開發最充足的拉拉隊，有自己的電視電影，參與1994年世界杯開幕式，未來還會有自己的真人秀電視節目。
“好了，小夥子們，幻想時間結束了。我必須事先聲明訓練營夜晚的規矩，十點半回到自己的房間，十一點進行宵禁，不要心存僥幸，我跟戴夫·坎波每晚挨個查床。”
訓練營期間，隊員們都住在同一層集體生活。
·
“開門，FBI，交出你的雪茄和啤酒！”
“還有膨化食品！”
“伊森，夠了，你已經用掉了一分鐘穿褲子的時間，現在立刻讓姑娘出來。”哈德森·霍克有些不耐煩地道。
伊森開門時磨磨蹭蹭的，準有鬼。
而當伊森打開門時，他立刻闖了進去，卻發現房間內除了伊森之外，再無他人，伊森正坐在床尾孤零零的看著無聊的罐頭笑聲情景喜劇。
“不知不覺睡著了，一開始並未聽到你的敲門聲。”伊森揉了揉眼睛說道。
“早點休息，明天早晨還要起來跑步。”進攻鋒線教練哈德森·霍克道。
雖然職業球員的訓練不如大學時那麼刻苦，伊森在阿拉巴馬時有隊友早上天不亮就開始讀書複習，然後下樓繞著室外乾籃球場跑步。但也必須進行必要的體能訓練。
“沒問題。”伊森點點頭。
哈德森·霍克心滿意足的轉身，正在這時鼻翼突然抽動了兩下，他分明聞到了女士香水的味道。
哈德森·霍克再度轉身，俯下身子看著伊森的床下。卻發現床板下依舊空蕩蕩。
“你誤會了。”伊森指了指桌子上放著的女士洗發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