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闞青桐拖著死狗的身影消失在地下室的入口,老章頹廢了一下又立馬清醒了過來,心想自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少夫人已經瘋了,誰知道她說不殺他,是不是就真的不殺他?相信一個瘋子的話,這才是最愚蠢的行為。
再說了,他也是真的同情、可憐這位什麼都不知道的少夫人的,所以,就算是為了她,為了挽救她,他也應該製止對方做哪些不可挽回的事情複仇一時爽,監獄坐到穿啊!
深思熟慮後,老章開始挪動了起來,他不敢大喊大叫,怕一出聲就引來了瘋掉的少夫人。
如今的他被綁在了椅子上,隻要加把勁,應該可以挪到茶幾那邊去,如果他沒記錯,茶幾那邊應該會有水果刀之類的……
老章跟了向父很多年,年紀也不小了,第一次嘗試做這樣心驚肉跳的事情,冷汗淌得就像是壞掉的水龍頭,根本不帶停的,而他也無法給自己擦汗,繩索不僅綁住了手,也捆住了脖頸,他連偏頭在肩膀上擦汗都很難。
帶著鹽分的汗水進入了眼睛,眼球一陣刺痛,老章還在不斷的在心底裡給自己打氣,冷靜點、冷靜點、快了、就快了……
眼看著他就要靠進茶幾了,闞青桐的身影卻又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身後,但是老章沒有發現。
老章正掙紮著動著手指頭要去拿茶幾上的小刀,可能越是臨近成功,人就會越著急,越無法冷靜,他激動之下失手了,直接摔了下去,驚慌失措之下,老章條件反射地想要望一望四周……
四目相對。
就在那一瞬間,老章覺得自己的心跳跌停了。
闞青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笑著歪了歪腦袋:“章叔叔,你這是乾什麼呢?”
“你真是的,聽到你的動靜,我都來不及送阿駿下去了……”
老章絕望地看著闞青桐,眼淚不知道為什麼,就從眼眶裡冒了出來,他的嘴唇蠕動著,像是想問她究竟想怎麼樣,又像是想問她把甕家駿怎麼著了。
“我也沒怎麼著他,”闞青桐仿佛看懂了老章複雜的眼神一樣,“就是沒空送他下去,就讓他自己下去了。”
老章一下子就想到了這棟彆墅地下室那悠長的樓梯,人直接從上麵被丟下去……怕不是脊椎骨都會摔斷。
這時候,闞青桐已經拿起了茶幾上的小刀,好心地把刀遞給了老章:“章叔叔,你是想要這個嗎?”
老章就算是想伸手接,也辦不到,他隻能哀求地看著闞青桐,嘴唇蠕動著,巨大的恐懼令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少夫人、求求你……”
“給。”闞青桐將手裡的刀遞向了老章的脖子,在老章驚恐到翻白眼的時候,她一個轉手,直接用刀把敲暈了對方。
把老章的嘴用膠布貼住後,闞青桐提起他,丟進了一樓的洗手間:“我算是知道為什麼彆人滅門連丫鬟小廝都不放過了,實在是礙事。”
“所以你確實是說了滅門吧!”2022激動了,“你不要做違法犯罪的事情啊,會被抓起來的。”
闞青桐這次沒否認,笑著說:“我不會殺人的,你放心吧。”
殺人不過頭點地,那有什麼意思。
甕家駿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恢複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大腦那種沉重昏沉的難受,等到他緩了一會兒之後,好像身體的各處細胞都開始活躍了起來,他也終於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額頭那火辣辣的刺痛感。
怎麼回事……
他終於迷迷糊糊地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草他媽的!裴秋芸那個賤女人,竟然敢打他!?
憤怒令甕家駿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後直麵一張水泡紅糖饅頭一般又腫又漲又紅的豬頭臉,那視覺衝擊,對一個剛剛清醒的人來說,實在是過於刺激了,於是甕家駿驚叫失聲:“我靠!什麼鬼東西!他媽的醜逼,滾開啊!”
甕家駿一邊大叫著,一邊猛地一頭撞了過去,直接把眼前人不人鬼不鬼的臭東西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