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瑟瑟問道:“......不客氣,......要怎樣不客氣?”
“嗬—”
沈願輕笑,還挺捧場。
她看去,道:“輕則斷手斷腳,重則死。”
那人莫名打個寒顫,瞬間躲在同伴身後不出聲。
唐玉鳳喘了口氣,道:“你要問什麼?”
沈願看著他:“江南十六幫有一本外家內功心法,是從何處得來。”
她聲音不大,可園子裡的人大都受傷,基於她的威壓均不敢出聲,是以聽得清清楚楚。
“什麼內功心法?”唐玉鳳立刻反問。
沈願嗤笑:“什麼內功心法,唐幫主真不知道?”
唐玉鳳神色明顯猶豫。
“若你真不知,我不介意親自幫你回憶。”沈願踱步轉身,“不須山下、穀家四口,這麼說你可有印象?”
唐玉鳳臉色驟變。
一群人卻是雲裡霧裡,有人大著膽子道:“這跟十六幫有什麼關係?”
“那可太有關係了。”沈願目光幽幽,“當初吳休符身受重傷,需要修煉一門道家內功心法,而這穀家恰巧機緣巧合得到了,吳休符便打起這本心法主意,他若是上門明說,穀家人定不會置人生死不顧,可吳休符怎麼做的?”
“他派出幾個得力堂主,遠赴不須山將穀家四口殺害,奪走了心法!”
沈願內心隱隱在顫,她帶著沈星移所有的記憶,連痛恨難過都感同身受。
“你胡說!”人群中有人反駁。
沈願看去,是兩個年輕男子,看著並不像是十六幫的人。
她道:“我胡說?我是不是胡說,問一問唐幫主不就知道了?”
沈願看向臉色煞白還強裝鎮定的人:“唐幫主,不如你來說一說,當初派出的是哪幾個堂主。”
“我......我不知......”
沈願不急,她低頭看向寒月,忽然掌心運勁將劍插入地麵,震懾之意十足,道:“你當真不知?”
“你這是威脅!”
那兩名年輕人再度道:“沈姑娘,就算你於無回宗有恩,可你也不能仗著武功高強便強迫他們屈認!”
“而且要我說,那穀家四口該死,他們收養沈星移以至招來殺身之禍。”
沈願勁風掃去,頓時將說話那人打得臉一歪:“穀家四口該死?”
她看去,微微挑眉:“你們是天闕宗的弟子?”
“正是!”其中一人憤憤道。
沈願唇角一勾,麵含譏笑之色:“天闕宗居然有你們這兩個善惡不分的弟子,我倒是意外。”
沈願頓了頓,朗聲道:“我且問你,且不論如今沈星移如何作惡多端,當初她隻是個幼兒,在穀家時可有傳出什麼作惡傳言?”
那人搖頭:“那倒是沒有。”
沈願再道:“你用她後日之惡來斷言穀家該殺,意思是穀家行善錯了?那我問你,若你日後行走江湖見到一個小孩忍饑挨餓快要凍死了,你是不是置之不理?”
“我......”
沈願朗聲大笑,卻滿是諷刺:“所以穀家又何來該死的言論?明明是當初的江南十六堂覬覦心法違背江湖道義將人殺害,連穀夫人腹中八月大的胎兒都未放過!他們做的這些哪點配得狹義兩字?若真論起來,行事手段比沈星移更為殘忍千萬倍!”
“你又怎知是江南十六幫所為?”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