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是秦成濟特意花血本開的,此刻白色瓷磚上狼藉一片,仿佛是從人身上抽出來的血液,他心悸一顫,整個人都抖得不行。
偏偏陸景淮還覺得不夠,沉沉地嗤笑聲中,不屑的心思明顯:“秦成濟,陸家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他抬手落下,徹底掀了桌。
鬨出的動靜不小,卻沒人敢靠近敲門。
一看就是就陸景淮的人控住了。
秦成濟臉色蒼白,有一種被一個小輩拿捏住的屈辱感:“陸總,我明白了。”
“秦總是個明白人,對了老太太念叨得緊,我受人所托向秦總要個人。”整個包廂裡除了兩人外,隻剩下秦思意,這要的人是誰,自然也很明顯。
不等秦成濟開口,陸景淮當著他的麵,正大光明地牽住秦思意的手,臉色沉得可怕,步伐也不知不覺快了不少。
出了包廂,陸景淮身上那股子狠絕的脾氣雖然得了收斂,卻又有一股不管不顧的瘋勁。
秦思意猜得沒錯,她被人推進了後車廂,衝著助理吩咐:“叫停陸秦兩家的合作,另外去找給秦家房貸的銀行,該怎麼說你清楚。”
跟著陸景淮的助理也是專業實力超群,恭敬地應下:“陸總,現在去禦府山莊嗎?”
陸景淮眯了下眼,捏了捏秦思意的腕骨,問她:“你覺得呢?”
秦思意知道他瘋,但是是第一次見他瘋得這麼徹底。
車子剛停穩,她就被他一把拽了下去,禦府山莊智能化感應的燈帶一層一層地亮起來,從院子到大門,從客廳到樓梯。
“陸景淮,你要乾什麼?”秦思意手腕有些疼,她以前在他麵前嬌滴滴的聲音也藏不住了。
“乾你。”
臥室大門被開了又關上,陸景淮的漫不經心地扯下那條她精心挑選的領帶,秦思意看到他的樣子,似乎被嚇住了,整個人坐在床上不斷地往後挪,可床鋪一共就隻有這麼點大的地方,她又能跑到哪兒去?
細嫩的腳踝被他抓住,男人寬厚的掌心有一層薄薄的繭子,隨著他的掌控和滑動間,秦思意整個後背都像是電流經過一樣,整個人頓在那兒。
到最後,控製不住眼淚無聲地哭了出來。
“你以為哭兩滴淚就能應付我了?我有沒有說過,再敢有彆的心思,就把你的腿打斷。”陸景淮粗魯地擦乾她臉上的淚水,輕嗤了聲,隨即低頭認真地打量,似乎在尋找該從哪個位置動手比較合適。
秦思意試著往回縮,卻抵不過陸景淮的力道。
“三哥,我也是無辜的,這筆賬你再怎麼算也不能算在我身上。”秦思意心裡委屈,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男人卻不管不顧把錯全算她頭上,憑什麼?
陸景淮看她:“心裡委屈?”
換成以往,秦思意自然是不敢跟陸景淮對著乾的,可氣氛已經到那了,她也不知哪兒來的擔子:“我當然委屈,陸澈悔婚了,秦成濟把我當成籌碼,我現在已經成了港城的笑話,明明是你先答應的,是你騙我!”
陸景淮好笑,手腕也鬆了力道:“我什麼時候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