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秦思意把手機的事解釋了一下,剛想開口,手機突然被人抽走,那句“我現在直接去停車場,等會兒直接入口彙合”的話順著嗓子眼滾了下去。
反倒是男人的不容置喙的命令格外清晰:“你先回去,秦思意臨時有事。”
舒宵晨眉心倏地一跳,急急忙忙地抓住手機開口:“三哥,我……”
“嘟嘟嘟。”
耳邊傳來無情的機械聲,電話被單方麵掛斷。
舒宵晨沒有猶豫,轉身就要返回酒吧,可走了沒幾步又停了下來。
她可不是秦思意,陸景淮能寵著縱著秦思意,可不會因為自己是秦思意的閨蜜而手下留情。
比起拯救閨蜜,還是自己這條小命更重要。
“思意,對不起了,看在姐妹一場的份兒上,逢年過節我會帶你喜歡吃的糕點去看你的。”她在心裡默念著,剛要離開,餘光卻瞥見某道小白花的影子,若有所思。
——
“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事?”秦思意站在陸景淮問。
這下,不光是顧見白挑起眉梢,其餘三四個圈子裡也是稀罕的不行。曾幾何時還能看到三哥有今天這場麵。
都有人都覺得陸景淮對待秦思意未免太特殊了些。
五年前陸景淮第一次帶著秦思意進入他們的圈子,彼時還沒人將秦思意當成自己人,在他們的世界裡,逢場作戲是常態,真心付出是秘密。尤其是在秦家地位不高的秦思意,沒有人當真認為陸景淮是認真的。
直到英國的一次宴會上,他們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秦思意的身份是陸景淮的女伴,彼時的陸景淮在華爾街嶄露頭角,多少人爭搶著能上他的床,圈子裡的人早就將秦思意的身份摸了清楚,他們得出一個結論——世家裡不受寵的大小姐,不足為據。
於是,前仆後繼地上前,不留餘力地遍地她,否定她。
“區區一個不受寵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能站在陸的身邊?”
“男人嘛,最受不住的就是溫柔鄉,尤其是不要臉的狐狸精,瞧瞧秦小姐的臉蛋身段,彆說是男人,就算是我都有些心動。”
“要我說,我們還真沒秦小姐的本事,能丟了這張臉皮豁出身段去伺候男人。”
“要不怎麼說秦小姐有本事呢,打了人,闖了禍,往陸的床上一睡,就能哄得男人為她出頭,要是不知情的,還以為秦小姐就是乾這個的呢?”
“我勸某些人啊,還真得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彆去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每個人說的話猶如一根刺紮在她的心上,她清楚這些人的心思,無非是想將她從陸景淮的身邊趕下去,自己好取而代之。
她得忍著。
理智告訴她應該這麼做。
但實際呢——
秦思意鬨翻了整個場子,連陸景淮都沒等到,瀟灑離開了現場。
彼時,顧見白以為陸景淮被落了這麼大的臉子,也該把秦思意給踹了,沒想到一貫自持冷靜的男人第一次為女人出了頭,與當地的地頭蛇鬨掰了。
幾十個億的合同,就這麼吹了。
也是從那次起,顧見白才知道陸景淮的認真。
也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