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同意的?”他忽然開口,聲線冷漠。
陸澈注意到說這句話時的陸景淮臉沉得像是從墨中剛撈出來,還以為是哪裡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這是公司上會的決定,法務和營銷部已鋪排預算,許嬌嬌的加入會給公司帶來新的活力,對於陸氏來說也……”
“秦家也同意了?”陸景淮打斷陸澈的喋喋不休。
陸澈雖然覺得陸景淮關心秦家有些奇怪,但聯想到剛剛他所答應的事,便以為是小叔不想因為退婚而和秦家鬨僵,連忙解釋道:“思意是這次秦氏的負責人,我也問過她的意見,她沒問題。”
陸景淮心中冷笑:“許嬌嬌不適合代言人,新的人員重新上會。”
“可是……”
“還有問題?”
憑陸景淮說一不二的風格,陸澈不敢有問題。
陸景淮回到衣帽間,哪兒還有秦思意的身影,他氣到發笑。
秦思意還真是好樣的。
他在下麵為她的事費心費力,她倒是把暗度陳倉玩得格外熟練,甚至還不忘順手摸魚,把他新購置的項鏈一並帶走了。
算了,本身也都是送給她的禮物。
—
舒宵晨許久沒乾過這麼刺激的事了,後座上滿滿當當價值不菲的珠寶,有膽子正大光明地把陸景淮的東西給搬走,也就這位祖宗乾的出來。
“意意,要是那一天你後悔了,想抱住陸景淮這條粗大腿,一定要提前給我透口氣,我好提前負荊請罪!”舒宵晨半開玩笑半認真。
陸景淮身上的逆鱗就那麼幾片,除了秦思意外,誰碰了不得脫層皮。
陸景淮是縱著她,但不代表也能縱著自己。
舒宵晨一想到自己和秦思意乾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蠢事,總有一種感覺,遲早有一天會被淩遲處死。
秦思意沒聽到舒宵晨的話,掌心把玩著陸景淮送的紅色血鑽項鏈,眉眼被歡喜覆蓋,唇角勾起的弧度也格外明顯,對著車載鏡子擺弄。
完完全全一副被澆灌的模樣。
秦思意注意力都在珠寶上,所以沒意識到自己臉上的笑意到底有多明顯。
陸景淮人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樣,但對她的喜好都摸索得大差不差,而且眼光毒辣下手闊氣,送的禮物都是有價無市最適合她的。
“知道你稀罕這項鏈,趕緊收起來吧,都快閃瞎我的眼了。”舒宵晨說歸說,但也僅限於打趣。
空閒下來的秦思意又伸手去夠後座的禮盒,裡麵無一例外都是有價無市的寶貝。
滿意的欣賞完自己的戰利品,秦思意連被陸景淮算計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和舒宵晨兩個人把寶貝搬進自己的倉庫,還不等喘口氣,便接到秦成濟的電話。
電話裡的語氣聽上去,很明顯的不悅。
秦思意和舒宵晨分開,獨自開車去了公司,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秦成濟坐在屬於她的位置。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