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宵晨正好也沒什麼事,答應了下來:“可以啊,正好過去透透氣,不然憋都要憋出病來。”
周二早上的天氣是近一周以來最好的天氣,微微朦朧的日光曬得人暖洋洋的,天際的日光被遮了一大半,遠遠看去就像是個被暈開的油畫邊緣,越是細品,越是能品出滋味。
舒宵晨起了個大早,接上秦思意的時候還在犯困。
“要不然我來開吧。”秦思意擔心她疲勞駕駛。
舒宵晨婉拒,剛要開口,突然瞧見一輛低調的轎車跟在身後,原本大好的心情打了折扣。
舒宵晨看了眼後視鏡,嘴角處泛起一抹冷笑,故意加大馬力,身後的黑色轎車也跟著提速,擺明了是要跟到頭。
“秦成濟這老東西,到底是把你當女兒養還是當犯人看押?”舒宵晨一貫看不上秦成濟的所作所為,上得了台麵的事是一點都不做,反倒是背地裡捅人刀子的事沒少做。
她甚至懷疑過秦思意到底是不是秦成濟的親生女兒,血緣鑒定報告卻實實在在的告訴她,這就是事實。
秦思意笑道:“為了這麼個人而打攪了遊玩的興致,你也不覺得浪費。”
她不露痕跡地掃了眼鏡子,指尖在真皮包麵上敲了敲,眼皮垂下幾個度,嘴角抻平。
舒宵晨嘖了聲,加足馬力,特殊定製的跑車在寬敞平滑的大馬路上如虎添翼,揚起一屁股的尾氣。
一個小時後,總算是到了目的地,門口的保安認的舒宵晨的車牌,恭敬地開門放行,卻將身後的黑色轎車攔下。
“抱歉,若是沒有提前預定,山莊不予接待,請見諒。”
秦成濟的保鏢一聽,急得下車喊人:“大小姐,秦先生吩咐我們跟著你。”
秦思意搖下車窗:“溪泉山莊不是秦家的地盤,就連我也得遵守他們的規矩。你們的職責既然是保護我的安全,那就在門口等著吧,總歸上下山隻有這一條路,真要追究起來也不算你們失職。”
“這……”駕駛座上的男人猶豫不決,剛想聯係秦成濟時被另一人打斷,就聽到同伴話裡帶著笑:“那就聽大小姐的,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隨時聯係我們。”
秦思意點了點頭。
等人一走,兩個保鏢便因為不能進去而互相爭執。
“秦先生的命令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大小姐,你懂什麼叫寸步不離。”駕駛座上的男人不讚同同伴的決策。
同伴遞了支煙過去:“你傻不傻,秦小姐是秦家大小姐,將來又是陸家少夫人,你有幾條命跟她對著乾!”
“可是秦先生……”
“你都說了是秦先生的命令,現在先生又不在眼前,怎麼彙報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這,這樣行嗎?”
“行不行也隻能這麼做了。”
舒宵晨到了目的地,好巧不巧發現幾輛熟悉的車牌。
門口停著的豪車似乎也是剛到不久,泊車的小弟正恭敬地站在車邊,等人從車上下來後熟練地開去停車。
秦思意眯起眼,隻覺得“冤家路窄”這四個字用在此時此刻格外應景。
陸景淮身邊站著的人格外眼熟,都是顧見白,沈二等人。
顧見白手插在兜裡,正和陸景淮說著話,突然聽到發動機的聲音,入口處一輛紅色的跑車緩緩停下,從車上下來的人影格外眼熟。
見兩人沒有走來的意思,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顧見白突然伸手打招呼,麵色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