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想離開,和上次一樣,隻是剛一下樓就看到封覃坐在餐桌邊。
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像是對方知道齊沅這個時候醒來。
走下樓梯,齊沅走往餐桌。
“早飯吃這些可以嗎?”封覃嘴角的笑極為和煦。
昨晚雖然齊沅住在這裡,但是兩人卻沒有睡一個房間,封覃把自己的臥室給了齊沅,他自己這個房屋主人反倒是睡到了客房。
齊沅看了一眼挑食,他不挑食,隻要味道好就行。
昨天會肚子不舒服,也是外麵的食物可能不太乾淨。
睡一覺後,今早就基本沒問題了。
“身體好些沒有?”齊沅剛一坐下,封覃又語帶濃濃的關心。
“嗯。”齊沅輕輕點頭,拿起筷子就安靜吃早餐。
他眉眼低垂,細軟的頭發也落在耳邊,封覃指腹藦挲了片刻,似乎指尖還殘留一點齊沅細發的柔軟。
齊沅這個人,他的身體也是極其柔軟的,說是冰1肌玉骨,似乎也不過分。
不過齊沅醒了後,周身的柔軟就被包裹起來了,被一層冷冷的外殼給包裹起來。
封覃現在興趣是想把這層外殼給剝掉,讓齊沅一直都能如同昨晚那樣柔軟。
齊沅感知到封覃盯著自己的視線彆有深意,抬眼看對方,濃密的睫毛撲扇起來,如同小鉤子,一勾,就把封覃的心給輕輕勾住了。
“一會我送你去學校。”封覃也是學生,不過他和齊沅不在一個學校,他快畢業了,現在學校基本沒有課。
齊沅則明年畢業。
不過齊沅讀這個大學,一定程度上,其實有沒有那個畢業證都沒有關係。
大雪畢業證,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一塊有力的敲門磚,但對於齊沅這類人群來說,就不怎麼有力了。
起碼不如他們身後的家庭有力。
何況,一個畢業證,就算齊沅不怎麼去上課,期末考試六十分他還是隨便可以拿到的。
臨時抱佛腳,對於齊沅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齊沅眼瞳縮了一瞬,沒有拒絕。
吃過早飯後,封覃在齊沅走出門的時候,握了一下他的手,齊沅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封覃。
“我們現在是戀人。”親密一點的接觸,在封覃看來,再正常不過。
倒是齊沅,似乎沒有做他戀人的自覺。
齊沅嘴角一勾,一把抓住了封覃的衣領,把人給拽到麵前,他低頭就吻了上去。
還故意輕咬了封覃一口,不重的力道,但足夠封覃眸光因為震驚而閃爍了。
“齊沅,你總能帶給我不同的驚喜。”封覃手指撫摸在齊沅的嘴角。
齊沅側過身:“是嗎?”
眼尾一抹淺淡的紅,自帶的一種媚紅,尤其是這樣斜眼看人時,一種欲蓋彌彰的勾人意味,簡直可以說衝擊力強烈。
封覃心底狠狠一激,走上前一手攬住齊沅纖細的腰,一手捏著齊沅的下巴,將剛剛的淺吻給立刻加深。
兩人最初都沒有閉上眼睛,看著彼此,齊沅眸光一點點銳利起來,兩人明明坐著戀人間親密的事,可看向對方的眼神,卻有一種隱隱的冷意。
想看對方輸。
在這場名為愛的遊戲中輸。
封覃啜著齊沅的嘴唇,親出了曖1昧的聲音。
齊沅也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漸漸沉了,顯然封覃吻技太好了。
齊沅身體軟靠在封覃的懷裡,他抓著封覃的衣服,等到被放開的時候,齊沅張開嘴巴,卻好像呼吸不到太多的氧氣。
封覃指尖在齊沅的眼尾撫過,指腹上沾染了一點淚光。
將那點淚光在指腹裡藦挲開,那種潤澤感,似乎一路往封覃的心間裡蔓延,並且一路都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就在這個時候,封覃衣服被扯了一下,他一低頭,看到齊沅將他領口一顆扣子給扯掉了。
封覃眼瞳略收縮起來,齊沅扯他扣子做什麼?
“定情信物?”齊沅笑著揚手。
談戀愛的話,那就談啊!
一顆白色的扣子被他拿在了手裡。
扣子的白,卻似乎光澤度比不上齊沅手指皮膚的白。
“這種信物太容易掉了,我另外送你一樣?”
一顆扣子,至少在封覃看來,毫無價值。
他喜歡的人,怎麼說送禮物,都得送更加昂貴的。
“不用,就這個,我喜歡。”齊沅把扣子給裝在了兜裡。
“好了,該去學校了,一會我該遲到了。”一個經常逃課的人臉部紅心不跳地說著。
封覃站在齊沅身後,看著齊沅瘦高的身影走出房間,過了兩秒鐘他長腿快步跟了上去。
司機等在外麵,拉開車門封覃坐進車裡。
齊沅拉過安全帶係在身上,一般來說,在城裡開車,車速都不會太快,起碼封覃習慣中,他不大會係安全帶。
其他的人,齊重他們,封覃記憶裡也不會。
反觀齊沅,卻坐下後就係好了安全帶。
看起來齊沅相當惜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