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我真全送了。”齊沅故意說。
“送,想送誰送誰。”封覃一臉霸氣,老婆開心就行,他的錢就是老婆的。
“我覺得我現在,其實也算是米蟲了。”兩個米蟲,他和孩子都算。
“我養你們一輩子。”這話不是甜言蜜語,或者也算,但是和很多人說出來討人歡心不一樣。
封覃是先有行動了,再來說。
而不想大多數人,先給人無限畫大餅,到了最後,彆說餅子沒吃到,反而自己先被挖了不少東西走。
“那你活長一點。”齊沅說。
“放心,我會活很長。”兩個人說著完全沒營養的話。
封覃坐在酒店沙發上,看著老婆和孩子,隨後說:“我想你們了。”
齊沅一愣,簡單的話,卻讓他心底悸動不已。
“明天不就回來了。”
“明天啊,感覺好遙遠。”想要馬上見到齊沅,把老婆給抱到懷裡。
“要不馬上去機場?”買張機票回來,明早再過去忙,忙了再回來。
“我真的想。”封覃說,聲音沉沉的,注視齊沅的眼神也是。
齊沅垂了下眼:“明天我們去接你,很快的,今晚早點睡,彆熬夜。”
聽到老婆的關係,封覃心暖手暖:“嗯,你也是,和孩子早點睡。”
“晚安。”齊沅對電話那頭的人說。
“晚安,我愛你和寶寶。”封覃多加了一句。
齊沅耳朵似乎都瞬間熱起來。
掛了電話,不讓對方看到他臉紅,齊沅起身去浴室,鏡子麵前他真的耳朵和臉都一起紅了。
手上溫度低點,齊沅讓自己的臉降溫。
夜裡睡得早,齊沅看著孩子安靜的睡顏,很容易就想到封覃。
忽然間覺得隻有他們,家裡還差一個人。
那一個人在的話,這個家才算是家。
不然就隻是一個住處睡覺的地方。
第二天齊沅早上出了趟門,打算中午回來吃個飯,下午睡個午覺,然後去機場。
他到謝宏明的俱樂部,遇到了喬燃,喬燃看著心情不好的樣子,說想去河邊走走,還看著齊沅,眼神帶著一絲哀求。
附近正好有河流,兩人就過去了。
司機兼保鏢也一起跟著,跟在遠處,齊沅他們在河邊走,兩邊河麵低,修了有護欄,但隨便一翻就可以側翻過去。
齊沅吹著河風,問喬燃是什麼事,作為朋友,關心一句。
喬燃說他昨天去看了前任。
齊沅驚訝,看來喬燃是真的喜歡他那個前任了。
但對方都有了家庭孩子,喬燃也隻能遠遠看著。
這種遺憾,怕不得是一輩子的。
齊沅沒怎麼安慰,隻是拍了拍喬燃的肩膀,喬燃同他微笑說謝謝。
在河邊沒逛多久,還是回了俱樂部,喬燃拿了酒來喝,齊沅看他這個狀態,確實不好,但酒他還是沒喝,另外喝得白開水。
喬燃單獨在這裡喝酒,中間齊沅去了下洗手間,回來後看到喬燃似乎狀態忽然好一些,嘴角還有了笑。
齊沅不疑有他,端起水杯喝水。
喬燃站起來,往陽台外走,眼睛看得外麵,耳朵卻一直聽著身後的動靜。
沒出兩分鐘,齊沅頭開始不舒服,好像忽然暈沉起來。
他抓著桌子想站起來,身體一晃,跌坐回去了。
齊沅摁著自己的頭,太過奇怪,有什麼不對勁。
陽台邊的喬燃這個時候轉過身,看到齊沅抬起眼往他這邊看。
“喬燃?”齊沅不覺得自己身體忽然出問題,明明一直都好好的,他叫喬燃,想讓對方過來。
喬燃沒過來,但他那一刻臉上絲毫悲傷都沒有,眼睛亮得駭人。
齊沅再次試著起來,起不來,渾身力量驟失,想開口叫外麵的人,但是聲音出不來,都是低啞的聲音。
“喬燃你,你在水裡……”放了什麼?
齊沅抓起水杯,可手上沒力,水杯掉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對了,謝宏明一會會過來,他等謝宏明過來。
“謝宏明暫時不會出現,我找了人來拖住他。”喬燃看到齊沅聰明地意識到了問題,不再繼續演下去,快步過來,把齊沅搖晃的身體給穩住,同時他低頭靠近齊沅,手背順著齊沅柔白的臉龐滑下去,捏著齊沅的下巴,喬燃笑看著他。
完全不是平時會有的那種笑,是隱隱魔障和癲狂的。
“其實我還想要你的孩子,不過想想算了,留點給封覃,就你好了,齊沅,不公平啊,你們都屬於封覃,不公平,你給我就好了。”
齊沅抬手去打掉喬燃的手,但卻隻是輕輕掠過。
反而被喬燃給捉住了手,喬燃低頭就吻向齊沅的手指,被齊沅忽然一巴掌扇上去。
撫模一般的力道。
喬燃低聲笑出來,扭曲的笑聲。
“好了,該走了,我們該離開了。”喬燃抱起齊沅就往外麵走。
齊沅被喬燃給摟在懷裡,對方摟著他的腰,兩人往外麵走,外麵遇到有其他人,有人認識他們,看到齊沅似乎狀態不對,於是關心了一句,喬燃回複對方,齊沅有點頭暈,他把人送醫院去。
那個人隻覺得奇怪,但是完全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