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吉光淡定地看看自己衣襟上的油點兒,一臉和氣地道:“這位大娘,緣何發這麼大脾氣呀?”
鄧大娘白眼一翻,蠻橫地道:“這店是我女兒開的,我想讓它開張就開張,想讓它打烊就打烊,誰能管得了我?你們趕緊走。”
青棠氣的眼淚在眼珠裡打轉:“鄧大娘,你們這一家子也太不講理了。這家酒樓可是姓方的,從來也不姓樊。你女兒嫁了人,以後就是方家的人,哪輪得到你們到這裡指手劃腳。”
於吉光目光一閃,微笑著站了起來:“我雖是個客人,可也要說句公道話了。這位大娘……”
樊冬對青棠小姑娘還客氣一些,對他卻不耐煩的很,一揮手臂:“誰的褲腰帶沒係緊,把你給露出來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說公道……”
他話還沒說完,於吉光已經伸出了手,像鉗子似的掐住了他的腮幫子。
樊冬被他一掐,登時變成了小撅嘴兒,兩頰酸痛難當,連話都說不了,隻能嗬嗬地怪叫。
於吉光慢條斯理地道:“我說公道話,你要聽的。你不聽,那就沒有公道可講了。”
鄧大娘一見自己兒子受製,不禁大怒:“你敢傷我兒子!老娘跟你拚了……”
鄧大娘張牙舞爪地就衝向於孔目。
大楚正饞涎欲滴,忽然美酒佳肴全都摔了,登時火冒三丈。
如今一見就連於孔目都動手了,他還等什麼?
大楚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抬起他的大腳丫子,迎著鄧大娘的麵門踹去。
“我可去你娘的吧!”
“噗!”
一隻大腳印在了鄧大娘的臉上,把她的五官都踹走形了。
鄧大娘整個人都飛了出去,仰著摔出了酒店大門。
這一跤可真把她摔慘了,鄧大娘腳掛在台階上,頭枕在地麵上,哼哼唧唧的,爬都爬不起來。
陳力行的動作也不慢,在大楚動手的時候,他就已經跳了起來。
陳力行雙臂一探,薅住鄧老舅和樊老漢的頭發,把兩個人狠狠地一撞。
樊老漢和鄧老舅額頭“砰”地一聲撞在一起,登時暈了過去。
樊二叔一見臉色大變,轉身就往外跑。
可於吉光已經伸出手來。
他伸手的動作似乎不快,卻又穩又準地掐住了樊二叔的後脖梗子。
樊二叔隻覺脖頸處的麻筋酥兒地一下,肩膀登時就聳了起來,連舌頭都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
和樊冬一樣,樊二叔受製,也是根本喊不出聲音。
於孔目就這麼一手掐著一個人,慢悠悠地往店門口走。
鄧大娘躺在階下,哼哼唧唧的剛緩過一口氣兒,才睜開眼睛,就見一道黑影撲了過來。
於吉光到了門口雙手一送,鄧大娘的寶貝兒子樊冬和樊二叔就從階上一起飛了下來。
兩條壯漢砸在身上,鄧大娘白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於孔目拍拍雙手,對大楚和陳力行吩咐道:“彆在這裡打,攪了人家生意。把這幾個囉唕醃臢的潑男女,都拖進巷子裡去,好好地打,放心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