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有心要和“有求司”建立密切聯係,於是急急一盤算,想不出什麼壞處,
便爽快答應道:“好,此事,本府應下了。到那天,本府必攜友往望海樓上一行。”
楊沅連忙起身道謝。
曹泳笑眯眯地道:“弄潮豈可沒有彩頭,這個彩頭,就讓本府來設吧!”
楊沅喜上眉梢,這曹府尹很上道啊,連弄潮的賞賜花紅他都要承攬下來,
這下子我不僅借了他曹泳的勢,還借了他曹泳的財,又能省下一筆了。
楊沅欣然道謝,隨即向曹泳告辭。
曹泳執意要送他,可堂堂臨安府尹,哪能送個幫閒打扮的人出門。
於是曹泳便領著楊沅,去了府衙的側門。
到了府衙側門前,楊沅請曹泳留步,曹泳向管家一招手,接過一口匣子,笑吟吟地送到了他的手上。
“這點薄禮,先生務必收下。”
楊沅見曹泳從管家手中接過匣子的時候十分吃力,就知道裡邊的東西不簡單。
待那匣子入手,楊沅的雙手也是猛然向下一沉,忙又使了些力道,這才托住。
這麼沉……,這是黃金啊!
楊沅雖然沒有打開匣子,可是隻從這小匣子的重量,就知道不是銀子了。
一兩金能兌十兩銀,一兩銀能兌一貫錢,這曹府尹出手好大方呀。
但楊沅還是推辭道:“已經承蒙府尹賞臉,為吾好友弄潮助勢了。
“府尹還承攬了觀潮的花紅彩頭,楊某怎麼好再收府尹的厚禮。”
曹泳道:“先生之計,曹某心悅誠服。這酬金,先生莫再推辭。”
楊沅哪裡肯收,隻是金子太重,他隻好緊緊抱在胸前,誠意滿滿地推辭。
二人你推我讓如此這般一番,楊沅才盛情難卻地笑納了。
管家打開角門兒,往外望了望,見路上沒有行人,這才側身讓在一邊。
曹泳和徐海生不方便繼續往外送,與楊沅就此作彆,看著他抱著沉甸甸的一口匣子走了出去。
沒辦法,用官交子當然方便,可這些當官兒的不願意用啊。
金銀交易,那來來去去的,就隻是兩人之間的事。
可那官交子,中間卻要過一道錢莊,官老爺們謹慎著呢。
角門兒關上後,徐知縣賠笑道:“府尹厚賜於他,倒也沒有什麼,隻是勞動府尹相送,未免紆尊降貴了些。”
二人都給楊沅送了禮,彼此都沒瞞著對方,曹泳對徐海生就有了親近之感了。
聽他這麼說,便哈哈一笑,道:“交夫啊,你送銀,我送金。
“歸根到底,我們並不是送給他楊沅的,而是送給秦相的。
“再說,今日看來,這‘有求司’確是有大本事的。
“你我宦海浮沉,難免會有風大浪急的時候。
“今日與那楊沅結個善緣,來日說不定就多了一條退路,你說是不是?”
徐知縣唯唯稱是,眼見府尹對“有求司”也如此看重,心中也不免更敬畏了幾分。
楊沅抱著一匣金子,可不敢招搖過市。
沉不沉的另說,混江湖的人眼光都毒辣的很,
若被他們看見,馬上就能猜出匣子裡是黃白之物。
為免節外生枝,楊沅就近租了輛騾車,叫車夫把他送去“水雲間”酒家。
盈歌送了我一批珠寶,嗯……,還有尾款未付呢。
徐知縣送了白銀一匣,曹府尹送了黃金一匣……
楊沅拍了拍腿上的匣子,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這就是掌握著獨一無二的產品服務,所能獲得的絕對優勢子。
短短時間,還不算正式開張,就已得到如此豐厚的收益。
未來……
可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