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嬴政老臉一紅,他昨天晚上才在眾人麵前信誓旦旦說,此事必須由他們自己解決,好好彰顯大秦朝廷的實力。
結果沒想到,這才一天的時間,就被崔遠問上門來了。
“祖龍陛下。”
劉邦擦著冷汗給出建議:“其是我們已經想了一天,可到頭來卻什麼成果都沒有,還不如直接問問崔神仙的意見吧。”
“是啊!是啊!臣也覺得是這樣的。”
“與其我們在這裡白費功夫不如讓崔神仙出馬。”
“這兩天為了接待大月氏使團,已經積累了很多政務了,要是再拖下去,恐怕接下來就要通宵處理。”
李斯,馮去疾和扶蘇紛紛開口,都在勸說嬴政不要再把那種奇怪的幻想,不如就這樣屈服於現實吧。
‘這都是一群什麼家夥!’
‘朕怎麼當初就瞎了眼,讓他們成為大秦的重臣?’
嬴政麻了,內心罵翻了天,十分想要拿起大錘朝著這群人的腦袋上狠狠砸去!
朕每年花那麼多錢養你們,就是讓你們這樣賣朕的?
不過很快,他的憤怒就消失了,隻能無奈道:“大月氏使者,也就是被你暴打的那個普緯他還沒有完全提出三個問題,到現在也不過是提出了兩個。”
“分彆是……”
如果崔遠沒問,那麼此事還有回旋的餘地。
可現在他問了,那麼就隻能說了。
嬴政無奈地將自己解開第一個謎題,卻被第二個謎題困住的過程說了出來。
“那個普緯假設朕拍十個人前往一片經常地震的匈奴草原,去放牧一千頭羊。”
“第一個月死了一個人和一百頭羊。”
“第二個月又死了一個人和一百頭羊。”
“以此類推,半年後這片草原上還剩下多少人和多少頭羊?”
嬴政一說完,就忍不住期待看向了崔遠,其它幾個人也是如此,都想要看看崔遠會給怎麼怎麼樣的答案。
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崔遠爽朗的“哈哈哈”笑聲!
“哈哈哈!”
“我還以為是什麼絕世難題,沒想到竟然如此簡單!”
崔遠捂著肚子,笑的合不攏嘴:“看來的確是狗拿耗子瞎操心了,這種破問題根本就用不著我來操心。”
“彆說是用腦子想了,就算是拿腳指頭想都可以瞬間得到答案!”
“這群大月氏使者,簡直不要太過可笑了!哈哈!”
眾人:“……”
喂喂喂,崔神仙雖然你地位很尊貴,但能不能不要如此打擊人?
什麼叫做破問題?什麼叫做哪怕用腳指頭來想都可以瞬間得到答案。
你這樣說話,讓我們這些已經想了一晚上,卻毫無所獲的人很尷尬的啊!
嬴政,扶蘇等人隻能用無語的表情看著少年,皇宮門前整整半分鐘都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
崔遠看著臉色泛紅的眾人,叉著腰道:“怎麼了?難道你們還沒有想出來嗎?”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想不出來答案吧!”
嘭!
“啊呀!”
“你少給朕在這裡貧嘴,有屁就趕緊給朕放了!”
嬴政沒有在慣著,拿起腰間的玉佩就朝著嘚瑟的少年腦袋上來了一下!
崔遠吃疼,雖然體質過人,但痛苦還是不會消失了。
要害被玉佩砸了一下,還是非常的痛苦,雙眼滿是幽怨。
“行吧行吧,瞧陛下你這個開不起玩笑的模樣。”
他很委屈,自己不過是皮一下而已,政哥怎麼就如此不耐煩了。
李斯,扶蘇等人看著,聽著,心中一陣大無語。
這還開不起玩笑?
如果是換個人來說你這番話,陛下彆說是用玉佩砸了,怕不是直接就拔劍讓他原地歸西。
甚至在死後,還會把他的屍體都碎屍萬段。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很簡單。”
“不過在之前,我想要先聽聽你們對這個問題的看法。”
崔遠對著眾人詢問:“就算是想不出來,可你們心中應該是有自己的答案吧?”
“朕認為是人和羊都跑走了,畢竟地龍翻動這種天災誰也沒法頂得住,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阻止。”
“第一個月是意外,第二個月還可能是巧合,可整整半年過去,草原上肯定是一個人和羊都不會剩下。”
“不然的話,他們就是腦子有問題。”
嬴政率先做出了回答,可是神色間卻沒有多少堅定:“可朕卻不認為這是真正的答案。”
“或者說,如果放在尋常場景下,朕這個的確是正確答案。”
‘可放在兩國邦交之上,這個回答的格局就實在太小了。’
他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卻又說不上來。
有了嬴政開口,李斯,馮去疾,扶蘇等人也紛紛說了自己的看法。
有說羊和人都在的,半年過去就是剩下四個人和四頭羊,也有的說地震隻是巧合,實際上後麵根本就沒有地震。
在場的眾人,幾乎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答案。
倒是劉邦,一直沒有說話,眉頭在緊皺。
“劉三,你為什麼不說話了?”
崔遠看來詢問,這裡人太多,而且大多不知道傳送門的存在,所以崔遠也叫劉邦的假名。
“我隻是從剛才陛下的話語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古怪的情況而已。”
劉邦坦白交代,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有些荒誕,諸位就當是個笑話吧。”
“如果把草原換做戰場,把隨時都可以到來的地震換成隨時都會發生的戰爭。”
“那麼得到了陛下旨意的鎮守士兵們,會因為害怕戰場而退縮嗎?而棄城逃走嗎?”
劉邦說完後,就尷尬地笑了笑。
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假設太過荒繆,根本就是把大月氏提出的題目徹底魔改。
扶蘇,李斯和馮去疾聞言後,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崔神仙讓你說說自己心中的答案,你怎麼還隨意改動起來了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