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搖得更慢更穩,骰子碰撞聲清晰可聞。全場靜謐,等待結果。女荷官死死盯著髙菲,心中湧起莫名不安。終於,她猛地扣盅提起——現場再次死寂!三粒骰子全是六點,滿堂紅再現!女荷官眼前一黑,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滿堂紅!連續三次!陳銀清呆立片刻,忽然躍起,親吻髙菲。現場爆發出歡呼聲:“滿堂紅!又是滿堂紅!”陳銀清第二次親吻髙菲,這次她不再茫然衝動,而是充滿了對髙菲的信任和感激。
但這次,陳銀清主動親吻髙菲,是發自內心的,就像你連續折騰你媳婦後,使她無法控製自己的情感,寧願為你付出一切的愛意。然而,相比情緒失控的陳總,高某人顯然被嚇到了,他像一個被惡少強吻的良家婦女那樣,隻知道瞪大雙眼,傻傻的望著二號大廳的某個角落,動也不動。掌聲雷動的二號大廳內,雷鳴般的掌聲也驚醒了陳銀清。她迅速鬆開髙菲,雙眸眼波流動地看著他,柔聲說道:“髙菲,我們贏了。”一下子贏了六百萬,把輸出去的都贏回來後,陳銀清反而不像前兩次那樣狂喜著亂蹦亂跳了。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現在心中有多高興。這時候,就算高某人請她去吃大餐,恐怕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點頭說OK。髙菲抬手擦了擦嘴角,喃喃地說:“是啊,我們又贏了,那你說,我們還賭下去嗎?”陳銀清搖頭:“不,見好就收。更何況,荷官已經昏過去了。”髙菲吧嗒了一下嘴巴:“要不,我們走?”陳銀清挽著髙菲的胳膊,轉身準備走時,卻又停住了腳步。髙菲傻乎乎的問:“怎麼了?”陳銀清回答:“我們還沒有拿到我們贏了的那些錢呢,算完帳再走了啦。”陳銀清身子微微後仰,從髙菲背後看向臉色陰沉到出水的雲源杭:“喂,雲源杭,我本來欠你一千萬,但現在我們贏了一千兩百萬,裡外找補,你還該給我們兩百萬才對。”眼看陳銀清陷入了自己精心布置的死局,就要成為待宰羔羊,可誰知道隨著髙菲的出現,隻用三把就破了這個局。雲源杭心中彆提痛恨髙菲了。而且,他也深刻的認識到,髙菲那些激動的樣子完全是裝出來的,借此來掩蓋他高的老千手段。但他卻偏偏不敢拆穿,因為他剛才就是暗示女荷官耍老千的。所以,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這一下,可謂是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讓陳銀清脫套而出,而且還被拐走了兩百萬。小子,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彆怪我!雲源杭心中怨毒的罵著,表麵卻強笑道:“嗬,嗬嗬,小冰,不就是兩百萬嘛”陳銀清打斷他的話:“就是二十萬,兩萬,我也要拿走。”雲源杭眼角急促抽動了一下,抬手打了個響指:“OK,麥克,替陳總兌換兩百萬的籌碼。”陳銀清笑了:“這還差不多,雲源杭,我就這會兒看著你順眼了許多呢。”按照規矩,籌碼兌換為現金十抽一的抽頭比例,兩百萬籌碼可換取一百八十萬的現金支票。晚上十點半,陳銀清捏著一張一百八十萬的支票,挽著髙菲的胳膊,幸福的走出了灰姑娘休閒會所。剛坐進車子裡,陳總就一拋淑女形象,把彩票仍在了頭頂,尖聲大叫:“耶,一百八十萬耶,這次可達了哦!”髙菲啟動車子,不屑的撇撇嘴:“陳總,沒必要這樣激動吧?區區一百八十萬,對於你這個億萬小富婆來時,還不是小菜一碟?”陳銀清瞪眼,喝斥道:“意義重大,懂否?”髙菲連連點頭:“懂了,懂了,不過,不過……”看到髙菲吱吱唔唔的後,陳銀清不耐煩了:“不過什麼啊不過?”髙菲喃喃的說:“不過,這錢好像是我贏來的,在我出現之前,你就一直輸的來著。”陳銀清馬上就毫不客氣的說:“是你贏來的又怎麼樣?如果不是我帶你來,給你加油助威,你會贏?”髙菲氣憤的辯駁道:“在你出手之前,你好像一直輸來著,欠了人家一千萬,對不對?”
“是,我不否認。”陳銀清光棍般坦蕩,毫無隱瞞。
“但出手之後,我贏取了千萬巨款,卻隻得了兩百萬,這是為何?”髙菲疑惑地詢問陳銀清。
陳銀清卻反問:“你說呢?”
髙菲激動地喊道:“因為我還替你還了一千萬的債!你至少欠我一千萬!”
陳銀清一愣:“我欠你一千萬?”
髙菲堅定地點頭:“沒錯!”
“哦?”陳銀清喃喃自語,“那,又有誰能證明我欠你這一千萬呢?”
“錯了!”陳銀清得意地說,“至少值一千兩百萬!但你隻付了我一千一百八十萬,所以,你還欠我二十萬。這筆錢,我會從你的工資裡扣除。”
髙菲頹然鬆手,歎息道:“早就聽聞,樹無皮則死,人無恥則無敵。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不可以嗎?”陳銀清反問。
髙菲一愣,欲扳過她身子時,陳銀清低聲道:“髙菲,我不敢再這樣了。”
“可以嗎?”髙菲反問回去。
“美女就可以耍賴嗎?”髙菲有些抓狂。
陳銀清卻淡然回應:“我就是過分了,你能怎樣?咬我嗎?”
髙菲笑了笑,啟動車子:“謝謝你,陳銀清。”
髙菲搖頭,卻笑道:“你莫非要告訴我,那一吻價值一千萬吧?”
髙菲輕聲問:“為何?”
髙菲大怒,一把抓住陳銀清的胳膊,眼睛瞪得如牛鈴般大:“陳銀清,你不要太過份了!”
陳銀清得意地扭動身子,手中捏著支票說:“但念你護我周全,那吻便八折賣你,算一千萬吧。而且,我向來仁慈,此次贏得的一百八十萬,分你一半。你瞬間成了百萬富翁,還不快謝主隆恩?”
“你這死太監,臭流氓,誰稀罕你以身相許?”陳銀清輕擂髙菲,卻被他抓住手。
髙菲戲謔道:“奴才謝過娘娘千歲,感激涕零,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了。”
陳銀清整理淩亂的禮服,臉頰滾燙,不敢看髙菲。
髙菲驚愕:“陳銀清,你不會想耍賴吧?”
陳銀清冷笑一聲:“髙菲,你且說說,若我那一吻拍賣,能值幾何?”
陳銀清,欲縮回手,卻停住不動,眼睫毛低垂,雙頰泛起一抹迷人的羞紅。
陳銀清聲音帶著哀求:“我怕。”
車子停在公園門口,髙菲緩緩俯身,欲吻陳銀清。陳銀清閉眼吐氣,卻在最後一刻扭頭避開。
髙菲也未再動,車內氣氛變得溫馨而曖昧。白色寶馬緩緩前行,兩人在無言中感受彼此的心跳。
髙菲笑道:“我從不勉強彆人,尤其在這種事上。”
陳銀清皺眉:“你、你從不勉強彆人?那你以前是不是有過很多女人?”
髙菲啟動導航儀,確認了當前位置並設定了翠柳小區為目的地,他輕笑道:“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哪能和倫公子那樣的世家子弟比教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