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夢慎重地提醒道:“大哥,這高少非同小可,他是……”
聽完兩人詳儘地描述花樺的背景後,年輕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哦,原來如此。那麼,你們能否告訴我,那位梁司長的府邸在何處?”
“若我是你們,我便不會將此事透露給那高少,而應趁著黃昏之前,主動前往公安機關自首,以免日後背負不白之冤。”
年輕人將手機收起,推門而出,身影漸行漸遠,留下一地的沉默與思索。
陳銀清坐在沙發上,思緒紛飛,仿佛與世隔絕。直到肚子傳來咕咕的叫聲,她才意識到自己已沉浸於思緒之中多時。她動了動已經麻木的雙腿,試圖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門開處,紅妍帶著小宋、戶曉慧,以及低垂著頭的黑子走了進來。
看到黑子的身影,陳銀清立刻從沙發上站起,關切地問道:“黑子,你還好嗎?”
黑子抬起頭,臉上雖滿是傷痕,卻仍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陳總,我沒事,隻是無能,讓您受委屈了。”
陳銀清看到黑子鼻青臉腫、左眼幾乎無法睜開的樣子,心中一陣悸動,憤怒地嚷道:“那些警察竟然對你動手?簡直是荒謬至極!小宋,你立刻向相關部門投訴,控訴警方對黑子濫用職權!”
黑子苦澀地笑了笑,擺手製止道:“陳總,不必麻煩了。在這陌生的京華,我們又如何能夠找到公道呢?進去受點教訓也是常有的事。隻是些皮外傷,休息幾天就好了。我們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陳銀清緊咬著嘴唇,緩緩坐下,輕聲說:“黑子,對不起。”
紅妍環顧四周,問道:“雲源杭呢?他不在嗎?”
“他可能去休息了。”陳銀清話音未落,雲源杭便從外麵走了進來。
雲源杭看到黑子時,並未露出太多驚訝,隻是與紅妍點頭致意後,坐在了陳銀清旁邊的沙發上,低聲說:“小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我方才好不容易才聯係到孫少,他答應幫我安排與花樺見麵,今晚我們便可以見上一麵。”
紅妍眉頭緊鎖,問道:“陳總,你們在談論什麼?”
陳銀清深吸一口氣,艱難地說:“我……我決定答應花樺的條件。”
紅妍追問道:“什麼條件?”
陳銀清抬起頭,目光堅定地說:“他要求我低價轉讓南部山區賽馬場項目給他。”但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與掙紮,“但他必須替我洗清冤屈,讓那些人當麵給我賠禮道歉,並在媒體上澄清這是一場誤會!”
雲源杭麵露為難之色,沉吟道:“這恐怕有些難度,畢竟涉及到一位實權副司長。而且我還聽說,吳青青的女兒在公安部監督室工作。我擔心她會為了維護她父親的名聲,動用關係對北山集團不利。”
紅妍聽得一頭霧水,再次插話:“陳總,我們到底要答應花樺什麼條件?”
陳銀清垂下眼簾,聲音低沉:“把賽馬場項目低價轉讓給他。”
紅妍一聽,頓時驚叫起來:“什麼?低價轉讓給他?這簡直是搶劫!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答應!那個花樺也太過分了!”
小宋和戶曉慧也義憤填膺地揮舞著拳頭,表示絕不向惡勢力低頭。
雲源杭卻冷靜地問道:“顏副總,你應該明白,小冰比你還更不想轉讓賽馬場。但問題是,如果我們現在不轉讓,不僅她和北山集團的名譽受損,而且賽馬場項目也會因此無限期拖延。這可是涉及數億的大項目,我們真的等得起嗎?”
小宋不服氣地嚷道:“那個人能有什麼本事,能讓我們的項目拖延?”
雲源杭淡淡地說:“他個人的確不算什麼,但他背後有一個很厲害的大伯。”
戶曉慧好奇地問:“他大伯是誰?”
雲源杭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陳銀清。
房間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在場的眾人,無論來自何方,都在這沉甸甸的稱呼麵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與無力。
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紅妍終於以乾澀的嗓音問道:“此事……真的屬實?”,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