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項伯連夜騎馬跑到漢高祖的軍營,私下會見張良,把事情詳細地告訴了他,想叫張良和他一起離開。”
“但是張良反駁“我替韓王護送沛公入關,現在沛公遇到危急的事,逃走是不守信義的,不能不告訴他。”於是張良離去,詳細地告訴了漢高祖。”
“漢高祖害怕了,從稱王的夢中醒來,連忙重禮厚待項伯,請求他回去後表達自己的歉意,並且承諾明日一早就去鴻門登門道歉。”
“項伯答應了,並以漢高祖不先攻破關中,我們怎麼敢進關來呢?現在人家有了大功,卻要攻打他,這是不講信義的理由說服了項羽,要在鴻門舉辦宴會招待漢高祖!”
“但他的謀士範增,也就是我扮演的角色卻還是不放心,在營帳外偷偷埋伏了五百刀斧手。”
“隻要項羽摔杯為號,那麼五百刀斧手就會出來,將漢高祖殺死!”
說著,他朝營帳外揮了揮,五百名由大秦甲士扮演的刀斧手影子,就出現在營帳內,殺氣驚天!
“而在第二天,漢高祖就帶著張良和樊噲等人一同來到鴻門!”
“漢高祖劉邦,接下來就應該輪到你開場了!”
“什麼!”
本來就在對刀斧手感到膽戰心驚的劉邦,聞言後直接驚得快要跳起來了!
原本他還在疑惑,崔神仙說的這個背景雖然貌似很牛逼,但和自己能夠有什麼關係?
但聽到最後麵,他差點整個人都麻了!
漢高祖劉邦居然就是他自己,這怎麼可能啊!
“劉邦!”
“原來漢高祖就是你!”
項羽和項梁怒了。
怒吼之大,幾乎要震碎營帳,張良嚇得劉邦隻能是連連彎腰求饒。
“項大人冤枉啊!我當了四十多年的街溜子,怎麼可能六年後手下就有了十萬精兵?”
“而且就算是真的,隻有十萬人的我也不是大人您的對手啊!”
“崔神仙,這隻是一場戲劇吧?漢高祖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劉邦感覺自己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整個人都被嚇到麻痹,無比絕望地看向崔遠。
但崔遠沒有回答,反而是嬴政目光威嚴,回了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劉邦,該你演下去了。”
“我……”
劉邦無限崩潰,但還是不敢違背始皇帝的命令,隻能強忍著向項羽謝罪,說出了劇本上的台詞。
“我和將軍合力攻打秦國,將軍在黃河以北作戰,我在黃河以南作戰,但是我自己沒有料到能先進入關中,滅掉秦朝,能夠在這裡又見到將軍。現在有小人的謠言,使您和我發生誤會。”
嘭!
項羽狠狠一砸麵前的案桌,將其徹底粉碎,斷裂散開,漫天的木屑快飛!
“這是沛公的左司馬曹無傷說的,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會這麼生氣?”
喂!
你這個樣子,哪裡像是沒有生氣的模樣啊!
劉邦快要吐血了!
感受這裡除了自己的兩個兄弟,其他人都想要弄死自己啊!
項羽獰笑“既然來都來了,那麼我們就開始喝酒做樂吧!”
“這個時候,隨著項羽主動緩和氣氛,侍女上菜上酒。”
“在氣氛的帶動下,眾人開始把酒言歡,所有人都非常開心。”
崔遠掩著嘴,無視眾人和“開心”沒有任何關係的反應,繼續說著旁白。
而隨著他的話語,也真有侍女上來,給眾人上菜上酒。
就連項羽麵前被他撕裂的桌子,也被侍女換成了全新。
“這個時候,範增,也就是我扮演的角色開始多次向項羽使眼色,再三舉起他佩戴的玉玦暗示項羽,但項羽都沉默著沒有反應。”
項羽咬牙,將侍從遞上來的酒杯道具捏的嘎嘎作響。
崔遠起身,緩緩走出召來了在外麵雙腿打顫的項莊,說“君王對待他人仁慈。你進去上前為他敬酒,敬酒完畢,請求舞劍,趁機把沛公殺死在座位上。否則,你們都將被他俘虜!”
項莊止住膽顫,強撐這一口氣進去敬酒。
敬完酒,說“君王和沛公飲酒,軍營裡沒有什麼可以用來作為娛樂的,請讓我舞劍。”
嘭!
項羽將酒杯直接甩在了瑟瑟發抖的劉邦麵前,似乎將酒杯當做了某人“好。”
“於是項莊拔劍起舞,但是項伯也拔劍起舞,並且常常張開雙臂像鳥兒張開翅膀那樣用身體掩護沛公,項莊無法刺殺沛公。”
崔遠繼續說著旁白,並讓嚇到半死的項伯出現和項莊擊劍,兩人動作僵硬,就差把害怕寫在臉上。
張良站起,走到軍營門口找到了早就冷汗直冒,徹底癱坐在地上的樊噲。
“該你了……”
張良目光冰寒,發出“善意”的提醒。
“我……”
樊噲露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擔憂“今……今天的事情怎麼樣?”
張良麵無表情說道“很危急!現在項莊拔劍起舞,他的意圖常在沛公身上啊。”
樊噲顫抖說“這太危急了,請讓我進去,跟他同生死。”
於是他就拿著劍,持著盾牌,看了一下身後的重重守衛,哭喪著臉衝入營帳大門。
“持戟交叉守衛軍門的衛士想阻止他進去,但樊噲側著盾牌撞去。”
崔遠繼續說著和現實毫無關係的旁白“衛士跌倒在地上,樊噲就進去了,掀開帷帳朝西站著,瞪著眼睛看著項羽,頭發直豎起來,眼角都裂開了。
砰砰砰!
項羽握著劍挺起,一邊朝著麵前的桌子狂砍,一邊用憤怒的表情平靜問“客人是乾什麼的?”
張良走進來說“是沛公的參乘樊噲。”
項羽說“壯士!賞他一刀,啊呸!一杯杯酒!”
左右就遞給他一大杯酒,樊噲一邊流淚一邊拜謝後,癱在地上把酒全部喝下壓驚。
項羽又說“賞他一條狗……豬的前腿。”
左右就給了他一條未煮熟的豬前腿,樊噲絕望著把他的盾牌扣在地上,把豬腿放在盾上,被侍衛架著拔出劍來切著吃。
項羽咬牙說“壯士!還能喝酒嗎?”
天啊!
我的台詞怎麼那麼多,那麼長啊!
樊噲落淚,想要繼續說,可哆嗦著嘴,怎麼也說不出來。
因為他忘記了!
“嗚嗚~”
劉邦也哭了出來。
忘記的好啊!
這下子這場戲劇,就不得不暫停重來了。
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沒有勇氣幻想這場結束後,眾人會怎麼對待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