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開頭上的發圈,用手指作為梳子,重新將頭發梳理整齊。我心裡麵罵罵咧咧,但是又迫於武力不敢放肆,隻能委屈巴巴的嘟著嘴巴。
卑鄙的外鄉人,本皇女早晚要治你大不敬之罪!
被青雉捉弄了一下,原本有些嚴肅的氛圍好像被戳破了一個口子,那幾個海兵頓時大大吐出一口氣,跟我擠眉弄眼做出古怪表情。
青雉也懶得搭理他們。
那條小巷離得不遠,我們幾個人走了10分鐘左右就到了。
那時一條很不起眼的小巷,即使是白天,瞧著也是陰氣森森的。小巷又長又深,加上入口出擋著的立牌,路過的人根本不回去瞧上一眼。
等等,這個立牌哪裡來的?
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一個快步跑到隊伍前麵,來來回回的去看著快平平無奇的木牌,隻見上麵寫著——
街道維修中,請繞路。
我突然就被氣笑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昨天就是被人故意引到這條路上的。但是轉念一想,我到七水之都不過兩天,絕對是沒有和彆人結仇的,也不排除自己誤入某人做的局。
所以昨天晚上!!絕對是被人坑了!
現在讓我心平氣和是絕對不可能的,我胳膊上的刀傷現在還在疼,昨天晚上那個刀疤臉可是實打實的朝我開木倉了,連彈藥都打空了。
傑德公社是吧,這個仇我記下!
至於那個坑我的人,你晚上睡覺最好兩隻眼睛輪流站崗!
【哈多利:哈多利隻是一隻鴿子,哈多利什麼都不知道哦……】
巷子裡麵打鬥的痕跡保留得很完整,牆壁、地板上麵布滿了子彈的彈殼,火藥噴射出的熱度將周圍熏得焦黑。拐角的牆壁上還有匕首留下的痕跡,以及非常顯眼的鎖鏈拖痕。
雖然過了一夜,但是現場的糟糕痕跡被完全保留下來,那個記錄員小兵又掏出本子開始記錄。負責痕跡檢測的人員開始複原現場,他們摸索著磚石的碎屑,判斷他們逃離的方向。
“昨天晚上他們在這裡交易貨物是嗎?”
“沒錯,本皇女就在這裡聽到了他們不可告人的陰謀交易!”
但是現場檢測的現象顯示,這裡隻有一批人員的活動跡象,裡麵的腳印都是同一個方向的,除此之外就隻有幾處貨物堆積的痕跡。
“他們當時很可能是通過電話蟲聯係的,那個所謂的交易對象很可能是偉大航路黑色地帶的某個人……”
“嘖,火烈鳥那個混蛋。”
相較於底層小兵的隱晦,青雉倒是很直接的罵出來,語氣中滿是不爽。
火烈鳥,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世界政府承認的王下七武海之一。作為政府承認的合法海賊,其上報紙的頻率多到讓人咋舌,即使是我這個外來人也在報紙上見識過其為人處世。總之來說,是個刺頭。
查到一半居然牽扯到七武海,但是青雉顯然不是怕麻煩的人,況且交易成沒成功還沒有準信。青雉直接掏出一隻蝸牛,開始撥號。
等等,他從兜裡麵掏出了什麼?
一隻蝸牛??
“查一下傑德公社之前的住址以及存貨的倉庫,他們可能還沒有跑遠。
港口直接封鎖,就說有海賊上島了。查一下最近海流氓的活動範圍,有沒有組織最近在討好他們,據點在哪裡。”
青雉劈裡啪啦的說了一通,又把那隻青色外殼,花椰菜一樣外形的蝸牛塞進了口袋。
沉默,又一次沉默。我發現今天沉默的次數真的有一點多,一隻不管從哪個方向來看都是很普通的蝸牛,我想破頭都不知道它怎麼具備無線電功能的。
青雉見我又在原地發呆,直接攔腰將我提起來。
“發什麼呆呢,走了。”
50
我必須重新申明一下,這一點也不浪漫。
每個少女都應該幻想過被公主抱什麼的,春光明媚花瓣飛舞的時候,心儀的少年伸出雙手攔住你的肩膀,托起你的雙腿,滿目深情的望向你。
才不是現在這樣啊啊啊啊!
青雉你在乾什麼啊青雉,你賠我的少女心啊!
原本青雉走在我身邊就顯得我很矮了,結果他就像拎小崽子一樣把我拎起來,這和對待貓貓狗狗有什麼區彆。
我勸你不要太放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青雉維持那個冷臉其實也是很好的,你看多麼正派正直且生人勿進,多麼讓人信服啊!我的意思是,他可以幫我放下的,我的小短腿可以跟上的。
主要青雉身上硬邦邦的,手臂勒得我腰疼。
“是不太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