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熟悉感,卻是一閃而逝,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彆亂動,既然在洗頭,便等洗完了再吃。”
齊淵被她那一聲甜甜的“阿淵哥哥”給取悅了,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期盼,帶給人驚喜之後被對方給予滿滿情緒價值的滿足感。
齊淵從前,也曾為了討好自己的兄弟姐妹,為他們精心準備禮物,可每一次他滿心期待地將禮物送出去,渴望從他們的臉上看到歡喜愉悅表情的時候,他們都會露出嫌惡嘲諷之色,不論是昂貴的禮物,還是廉價但是用心的禮物,他們都不會喜歡,隻會一臉嫌棄,出言嘲諷,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夠體現出他的出身低賤,與他們的出身尊貴備受寵愛形成對比。
如今,薑晚寧的反應,讓他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很好。
他放下手裡的糖葫蘆走上前,示意隱蝶退下。
隱蝶這次一反常態沒有動,似乎不能理解齊淵想做什麼。
齊淵自然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和一貫作風,絕不可能會對一個女人做這樣的事情,哪怕是他未來的皇妃,也不可能。
但今日,他卻興致高昂,語氣寵溺道:“晚躺著,哥哥給你洗,好不好?”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他卻已經卷起了自己的衣袖,準備動手了。
薑晚寧躺著沒動,隻是睜著一雙圓圓的杏眼看著他,這次她並沒有表現出受寵若驚,而是直直看著齊淵,問道:“阿淵哥哥,你有夫人嗎?”
隱蝶默然退下,齊淵將修長的手指插入薑晚寧柔軟的發絲間,開始輕柔地按摩她的頭頂,問道:“沒有,晚晚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隻是覺得……阿淵哥哥很會討女孩子的歡心,誰若是能嫁給你,一定很幸福……”
薑晚寧輕聲說著,視線卻閃躲著不敢看他。
嫁給他……幸福麼?
齊淵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恍惚,他可從未想過讓任何的女人感到幸福,女人對他而言,也不過就是工具而已,未來誰給他的利益最大,他就會娶她,給予她足夠的尊重,可旁的東西,他絕對不會給一丁點,他絕不會讓任何人成為他的軟肋。
“晚晚為什麼會這樣想呢?”
齊淵突然很好奇,在此時此刻的薑晚寧心裡,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薑晚寧笑得純粹,眼裡洋溢著幸福甜蜜的柔光,道:“因為阿淵哥哥對我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人都能如此溫柔體貼,願意給我買糖葫蘆吃,還會親自給我洗頭,你這樣好的人,以後對你的夫人一定會更好的。如今晚晚都已經這樣開心幸福了,那以後的嫂子,自然就會更加幸福了呀!”
齊淵唇角的笑容微斂,深沉的眸色變得認真了幾分,低聲道:“不會。”
頓了頓,他方才接著篤定道:“除了晚晚,我不會對任何人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