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的身份,與這裡的舞姬不同,可那又如何?
這世上能讓齊胤乖乖罰酒的人,幾乎是不存在的,更何況,她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甚至都沒有起身挪一下地方。
“嗬嗬嗬……”
女人輕聲笑了起來,笑聲宛如銀鈴一般,她推開一旁試圖喂她吃葡萄的男寵,緩緩坐直了身子認真看著齊淵。
“齊公子,請坐呀。”
她坐著不動,這次卻是伸了伸胳膊,讓齊淵在她對麵坐下。
齊淵垂眸看了一眼她身前淩亂的桌麵,與下方那張看似雪白,但實則不知有多麼肮臟的地毯,但是眼裡是明顯的嫌棄。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眼裡是對她明顯的傲慢與輕蔑。
他可並不認為,眼前這個女人的態度,值得他正眼相看。
齊淵不動,女子也不動,她的麵容完全藏在麵具之下,讓人全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也猜不到她的情緒。
於是,兩個人便一直這樣僵持了一陣,誰也沒有退讓。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屏退了身邊所有的男寵,然後站起身,正眼看向眼前的男人,一番仔細的打量過後,她緩緩眯起了雙眼,對著身邊的藍衣女子道:“給齊公子搬個凳子過來,再準備一壺好酒。”
聽到了女人的吩咐,那藍衣女子才有了動作,很快便將桌麵清掃乾淨,準備了一些精美的糕點與名貴的好酒,同時還搬來了兩條椅子。
在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齊淵才給了幾分麵子,一掀衣袍,施施然坐下。
齊胤在談正事的時候,無疑是十分正經的,比起玩弄女人,他顯然更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與權勢,畢竟有了權勢,便什麼都有了,什麼樣的女人他沒有見過,沒有玩過?自然不會輕易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
至於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看起來有幾分神秘與獨特,但是這樣的人,對於齊胤而言,也並不算獨特,也是司空見慣了。
“你很醜嗎?在自己的地盤,都不敢用真麵目示人。”
齊淵把玩著手裡的酒杯,視線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用齊胤一貫的語氣肆意地挑釁道。
女人沒有回答,隻是眼神在突然變得淩厲,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一般,卻又在瞬間平複,冷冷道:“齊公子若是想要無用的美人,這裡多的是,您可以隨便選一個帶走,可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