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國師沒趕到,所以沒有聽到剛才薑姑娘說,是靖王殿下見色起意,強行將她擄上了馬車,想對她圖謀不軌……不知他究竟是想如何圖謀不軌?”
裴鈺此刻已然緩過神來,麵色恢複了平靜,用一貫輕佻的語氣道,“本官瞧靖王殿下帶著足足數百人的私兵倒是有些擔心他是否想利用薑四姑娘的性命做些什麼事情……”
此話一出,立刻便將靖王架在了火上烤。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見色起意,薑晚寧出現在他的馬車上是事實,他帶著這麼多的私兵出城也是事實,在被裴鈺撞見了之後,想要殺了所有人滅口也是事實!
所有的一切,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莫大的罪名,足以徹底將他摧毀。
看著燕珩越來越冷酷的麵容,靖王徹底慌了,雖然他是王爺,燕珩隻是國師,他是半個主子,而他隻是大臣。
但是……
燕珩他在攝政啊!
他是皇帝的一隻胳膊,而且還是掌權的那隻胳膊!
他或許這輩子都沒有辦法當真正的皇帝,但是他絕對有辦法讓他絕對當不成皇帝!
靖王麵色一陣變幻,最終還是選擇了退讓,咬著牙試圖解釋道:“此事全是誤會!本王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碰薑四姑娘一根頭發,是康安被人劫持,本王情急之下,這才帶著人手追出城外……薑四姑娘之所以會在本王的馬車上,是因為當時她和康安在一起,本王懷疑她知道康安的下落,這才想讓她幫忙帶路……”
“是本王一時心急,才讓薑四姑娘誤會了本王欲圖謀不軌,其實本王並無此意……”
要不是因為此時的局麵對他過於不利,靖王絕不可能輕易放過薑晚寧!
他一想到這個瘋狂的女人在車廂裡麵對他所做的那些事,他就恨不得撕碎了她,將她的骨頭一根根敲斷以此泄恨,絕對不會心軟半分!
“誤會?”
燕珩幽幽開口,垂眸看向了懷裡的人,慢條斯理地問道,“他說的可屬實?”
薑晚寧咬著水潤豔紅的唇瓣,小臉還紅撲撲的,眼珠子卻滴溜溜地轉著,似乎才反應過來般,靠在他懷裡嬌聲道:“才不是!”
她宛如被人欺負的孩童,終於找到了可以為自己主持公道之人,軟軟的嗓音帶著一絲委屈的哭腔。
“他險些將我活活掐死,什麼叫沒有碰我一根頭發?”
薑晚寧抬起臉,故意指了指脖子上的紅痕叫燕珩瞧見,“你看,這就是證據!”
燕珩的視線落在他纖細的脖頸上,那白嫩細膩的肌膚之間,有著一道清晰可見的掐痕,宛如雪中成片的紅梅,而隨著她仰頭的動作,精致的鎖骨在領口處若隱若現,橫生幾分誘惑之意。
燕珩忽然覺得嗓子微微發緊,眸色瞬間變得幽深了起來,喉結微微滾動。
初嘗甜頭後,他食髓知味,盯著她的眼神愈發深邃。
但現在,顯然還不是時候。
燕珩抬眸,眼神漠然看向他,薄唇微啟,隻輕描淡寫丟下了一句話。
“靖王趙晟,豢養私兵,挾持官眷圖謀不軌,有犯上謀亂之嫌,即刻押送回京,聽候處置!其手下私兵儘數帶回,不降者,殺!反抗者,殺!逃跑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