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內。
“砰——”
一枚價值不菲的青瓷花瓶被狠狠砸向地麵,碎片飛濺四散,散落了滿屋。
回府後的靖王趙晟,將自己寢殿之中所有能動的東西都砸了個粉碎,可即便如此,卻依然難以消除他心中的滔天怒火。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燕珩竟然把手裡所有的權勢都留給了薑晚寧那個原本毫無威脅的廢物,她不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而已,憑什麼能夠掌控整個金羽衛?
憑什麼宋南風會那麼聽她的話,憑什麼那麼多的金羽衛都會將她當成女主人?
唯一的解釋,就是燕珩從一開始就並沒有昏迷,他一直都是清醒的,所以他提前布局了這一切,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與殷家出手,落入他早已準備好的圈套之中!
可是……
燕珩不是一直都受他父皇的掌控嗎?
每次燕珩不聽話,父皇隻要略施手段,就可以讓他生不如死,明明以前都是這樣的,可是為何這一次就不一樣了?
趙晟想不明白,更是猜不到燕珩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脫離了他父皇的掌控,這顯然不是一件好事,他必須得去見皇帝,親口問清楚,但皇帝卻直接命人將他送回靖王府之後,便將他徹底禁足了。
他現在連靖王府的大門都出不去,又如何能去查清楚這一切?畢竟,經此一役,他手裡的人更是所剩無幾,籌碼已然不夠。
原本他還能夠指望貴妃的母家,他的外祖父殷國公,可今日早朝上皇帝的一襲聖旨,卻是徹底打破了他的希望。
這一次,就連他的父皇都不肯救他了……
憋屈的情緒無處發泄,靖王隻能對著房中的物件發火,無能狂怒。
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之所以現在還能夠活著,全是看在殷家當年在戰場上的功勞,也是殷國公獻上了十萬兩黃金的緣故。
“殿下……”
突然,門外響起王府通傳小廝小心翼翼的聲音,“國公府派了人過來,說是國公爺放心不下王爺您,擔心您的傷勢,特意命人送來了一名醫術非常不錯的醫女……您可要見一見?”
“本王懶得見!讓他們滾!”
靖王正在氣頭上,自然是無心想女人的,對於女人,他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對他而言,女人絕對沒有他的權勢地位重要。
“可是王爺……國公爺還送了一封信來……”
小廝站在門口不敢進去,也不敢就這麼離開,表情十分糾結,畢竟就算是他,也不敢違背國公爺之命令。
靖王在屋內沉默了許久,才終於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他冷著臉打開了房門。
此時,靖王府的會客廳內。
一名身材頎長的男子,身著黑袍頭戴帷帽,將自己包裹得十分嚴實。
而在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名同樣身穿黑袍頭戴帷帽的女子,顯得十分神秘。
靖王府外的守衛隻說不讓靖王離開王府,卻並沒有不讓國公府送人進來,因此這二人便十分順利地來到了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