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淑予任由她摟著,哭笑不得道:“小丫頭你想得美,你若一直待在我身邊,燕珩怎麼辦?你問問他同不同意!”
薑晚寧冷哼了一聲,道:“他敢不同意試試!”
薑淑予驚訝道:“你這麼囂張,還敢威脅他?定是他太過縱容,將你慣壞了。”
“唔……”薑晚寧本想說自己才沒有被慣壞,但轉念一想,燕珩對他可以說是有求必應,可不就是在無條件地寵溺自己麼?
“阿姐怎麼好意思說人家,你不是也一直縱著我寵著我,還不是你先把我寵壞的。”
薑晚寧說著,又將整個腦袋靠在薑淑予的懷裡蹭了蹭,對她依戀不已。
薑淑予摸了摸她鬆軟的頭發,溫柔道:“好了好了,起床吧,一會兒阿姐親自下廚給你做飯吃,好不好?”
一聽到薑淑予要做飯,薑晚寧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趕緊一個軲轆爬了起來,道:“阿姐,你彆下廚了,你還有這身孕呢,怎麼能做這種粗活!”
一說到親自下廚,薑晚寧便想起了小時候與兩個哥哥一起被逼著吃薑淑予做的飯菜時的畫麵,簡直苦不堪言。
雖然薑淑予為人十分能乾,騎馬射箭樣樣不在話下,但就是做飯,不是鹽多了就是水少了,總之沒有一次是好吃的,偏偏她還十分嚴厲,不許浪費一丁點,幸好薑晚寧胃口小,實在是吃不下多少,隻苦了她那兩個哥哥,每次都要被迫吃下薑淑予做失敗的那些菜。
看出薑晚寧的心思,薑淑予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若不用這種方式,她還指不定要賴床到什麼時候呢……
喚來宮女洗漱,薑淑予親自給薑晚寧梳發,隨後又從櫃子裡找出一枚精致的青玉發簪,親自為她簪上。
“阿寧馬上就要嫁人了,以後穿衣打扮可就不能太隨意了,會在外人麵前失了尊貴與體麵,容易叫人看輕,你自己或許並不在意,但是你也要顧著夫君的顏麵,不可再像孩子一樣亂來。”
薑淑予一邊給她梳妝,一邊耐著性子教導。
在人前戴上完美太子妃的麵具,雖然有時會拘束,但是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就比如說今時今日,太子與她徹底鬨掰,她這個太子妃,依舊是挑不出錯處來的,就連東宮的宮人都是向著她的,而她根本不需要親自出手,就會有無數的聲音去譴責太子。
薑晚寧回想起昨日薑淑予在麵對趙謙時,那端莊高貴不怒自威的樣子,心裡暗暗記下,她日後若是成了燕珩的妻子,成為攝政王妃之後,確實不能任性跳脫,還是需要學著在人前端莊穩重一些,避免給他招惹麻煩。
等兩人梳妝完畢從寢殿內走出來時,剛好便看見了等在外麵的太子趙謙。
他一身狼狽,依舊還是昨日的那身穿著,發絲淩亂,臉上的青紫痕跡還未消除,眼裡儘是疲憊之色,那可憐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在這裡等候了整整一夜。
此刻的趙謙,與光鮮亮麗的薑淑予和薑晚寧形成了巨大的對比。
薑晚寧原本挽著薑淑予的胳膊從殿內走出來時,心情還是很好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可以出門看到趙謙的身影,臉色瞬間就變了,一臉嫌棄道:“大早上的,一出門就看見了不該看見的臟東西,真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