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一聲輕笑突然響起,莫名地打破了此刻僵持的氛圍。
冷初煦突然笑著插了一句話道:“六皇子這話說得真有意思,你背後的南齊國怕不怕燕國攝政王,與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過是南齊國眾多皇子裡麵,最不受寵的那一個,你死不死的……對你們南齊國的陛下而言,應該是不那麼重要的吧?”
冷初煦的這話,仿佛一把尖刀無情地紮在了齊淵的心口,撕碎了他所有的偽裝,瞬間讓他破防了。
“本皇子不受寵,那你又算什麼東西?冷初煦,你有什麼資格說話!”
齊淵氣急敗壞地怒視著冷初煦,眼神陰毒得恨不能立刻衝上去手撕了她。
他忌憚燕珩是事實,不敢在他的地盤撒野,但不代表他就會怕冷初煦這個小小北禹國公主。
冷初煦的開口,雖然拉仇恨,但好歹也算是打了個圓場,給了齊淵一個台階下,將他的注意力從燕珩的身上拉了過來。
“本公主與你一同作為使臣前來,怎麼本公主便處處得到禮遇,六殿下得到的卻都是嘲諷?難道是我北禹國比你們南齊國更強大的緣故嗎?”
冷初煦一邊嘲諷地說著,一邊挑釁地笑了起來。
齊淵死死瞪著冷初煦,氣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若是燕國人說這樣的話,難免會讓人覺得本國人聯合起來欺負南齊,但換做是北禹公主說這話,感覺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燕國賓客們一下子就跟著笑了起來,看冷初煦的眼神也多了一些讚許。
沒想到這北禹公主還挺通情達理的,看來這次的和親,恐怕是輪不到南齊了,隻是不知如今的燕國,誰會更適合迎娶這位公主殿下呢?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不由得便看向了靖王。
如今太子鬨了笑話,今日又不在宴席上,作為如今皇子之中最適合當儲君的靖王殿下,這時候難道不應該站出來表現一下自己嗎?
可麵對眾人時不時朝著自己投來的目光,靖王卻一言不發,隻悶頭吃著東西,仿佛是想刻意低調,又仿佛是在等著時機。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通傳聲突然自殿外響了起來,在瞬間打破了宴席上僵持的局麵。
“康安公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