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書房,陸知僑按了一下智能遙控器,四周窗簾自動拉上燈亮了起來。
他是這樣人,不喜歡在談正經事的時候抽煙,喜歡在談正經事的時候拉上窗簾,即便是白天。
密閉的空間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陸知僑打開保險櫃,從裡麵取出了一個牛皮紙文件袋。
牛皮紙袋裡放的是兩份自然人協議。
“顧嫣嫣,新佰元還有一年左右就上市了,我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和你對外官宣我們離婚的事,我不會做任何影響公司上市的事。”陸知僑將協議翻開推到她跟前,“協議你看看,在這期間有什麼要求我能做到的我都會滿足你。”
她接過協議,花了五分鐘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我沒什麼問題。”顧嫣嫣抿了抿唇。
協議上說,若他們離婚的事待陸知僑的公司上市後再對外公布,到時候顧家欠陸知僑的金錢債務便一筆勾銷。
想想顧家如今,想想年邁的父母與上學要時刻用錢的弟妹,她點了頭。
“你放心,這個期間,你想做什麼我不會乾涉你,隻需要在外人麵前你乖乖當好陸太太這個吉祥物就成。”陸知僑坐在老板椅上,拿出同人談生意的派頭與她說離婚這事兒。
“你說真的?我需要多確認一下。”畢竟顧家欠他的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白紙黑字寫著呢。”他將顧嫣嫣拉到身邊,示意顧嫣嫣坐到他的腿上,他伸手勾勾顧嫣嫣的小臉蛋,“時至今日,我需要騙你一個小姑娘?有意思嗎?”
“那倒也是!”
一筆不能同外人明說的生意,就這樣在書房裡談明白了。
深夜,陸知僑同國外合夥人開完例會再回臥室時,卻見顧嫣嫣睡在了地上。
床頭特地亮著小燈,地上,顧嫣嫣將自己裹在蠶絲被裡,麵上戴了一副眼罩。
“喂!”陸知僑蹲下,用手拍了拍顧嫣嫣,“地上涼,有床不睡,你睡地上?”
顧嫣嫣摘了眼罩,打了個哈欠說:“不是我要睡地上,實在是,你的天價床墊我無福消受,太軟了睡得我腰痛。”
“你的腰痛的厲害嗎?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顧嫣嫣擺了擺手,“回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把尾椎都坐痛了,加上你的床太軟了,睡上去更不方便腰部受力,不過沒事兒,休息幾天就好了。”
“藥箱裡有雲南白藥還有膏藥我去給你拿點。”
“嗯!”
陸知僑取來藥箱,替她抹藥揉腰,他輕輕將膏藥撕開貼在她的腰上,輕笑笑說道:“你明天扶著腰出去,彆人不明白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
顧嫣嫣雙手趴在床邊,享受著他輕柔的按摩,“真問的話,我就回我們久彆重逢,你戰績太猛,一夜七次,每次一小時四十分鐘。”
“真那樣的話我得去醫院看男科了。”
忙完,陸知僑從浴室出來時手上還沾著雲南白藥的味道,洗澡時沐浴露打了好幾遍也沒把手上的味道給洗掉。
他將床上的被子扔到了地上,勢要與顧嫣嫣睡一塊的架勢。
“地上睡著涼,多墊一床。”他示意顧嫣嫣起來,又將床上的被子鋪在顧嫣嫣的被子上,他對顧嫣嫣吩咐道:“把床上我的枕頭遞給我。”
“陸知僑,你不用遷就我,你睡床上吧,我睡地板沒事的。”
陸知僑將自己睡的枕頭拽下了床,床鋪好後他對她說:“把小姑娘丟地上,我一個大老爺們擱床上躺著,你認為我今晚有臉睡得著嗎?”
床頭的燈被伸長的手給撳滅了,整個城市隨著床頭燈的熄滅從而陷入了夜的寂靜裡。
顧嫣嫣從後麵將陸知僑的後背抱住,因為時差,她沒什麼困意,隻是單純的貪戀這有安全感的後背。
“畢業後,你有什麼打算?”陸知僑側躺著,把玩著胸前顧嫣嫣柔若無骨的小手。
“我打算去我大哥錢嘯馳的新律所,有兩個地方可以選,一個北京一個上海,但是你和我的家人都在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