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公主被刺了(2 / 2)

他的眼眸裡全是她,在見她後緩緩展顏。

猝然中毒重來一次帶來的痛苦和不安,在見到謝南川溫潤笑容的刹那好像都沒了。薑晏喬乖乖又一次下輦車上轎。

她這一回大大掀開簾子,和外麵的謝南川說話:“謝南川,你穿婚服很好看。”

謝南川好笑:“殿下也是。殿下快把簾子放下。”

“不放。”她被下毒了,那謝南川呢?要是下毒的人把毒下在公主府的吃食裡,那她中毒,謝南川一定也中毒了。她比謝南川多喝了不少酒,喝酒會讓人毒發更快。

他們算一起死了。

她無辜,謝南川也無辜。

謝南川側頭:“殿下——”他勸解的話正要再說,忽頓了頓,問薑晏喬,“您眼睛怎麼腫成這樣?為什麼?早上誰惹您不開心了?”

薑晏喬不喜歡謝南川這麼和她說好:“我現在就不開心。謝南川,你是我的駙馬,怎麼還用‘您’。”

謝南川莞爾。

俊朗的青年一笑,在婚服襯下愈加風流,說起情話像尋常:“公主喜歡與我近一些才用‘你’。我將公主放在心上,才用‘您’。都是心意。”

薑晏喬眉眼彎彎:“我現在開心了。”

從宮裡到謝府,再到公主府都需要一段路程。

謝南川:“殿下,簾子放下吧。”

薑晏喬不想放下簾子,任謝南川怎麼勸都不樂意:“我不。”

這點動靜惹來了雲嬤嬤。

微胖的雲嬤嬤巧笑靠過來打趣薑晏喬:“駙馬俊美,殿下是怎麼看都看不夠。”打趣歸打趣,雲嬤嬤提醒,“路上百姓眾多,殿下還是放下簾子得好,免得有意外驚擾到殿下。”

薑晏喬不怕被驚擾。

她隻是看著謝南川才覺得安穩。像昨天鎖在狹小轎子裡,對外頭一無所知,除了走神發呆,沒有任何可以做的事。她光想一想,痛苦不安密密麻麻攀爬上心頭。

“不放。”薑晏喬不聽雲嬤嬤的,“嬤嬤不用管我。”

雲嬤嬤轉而和駙馬說:“殿下喜歡如何就如何。隨殿下去吧。”

謝南川笑容變淺:“嗯。”

薑晏喬腦袋重。她托腮支撐著腦袋,倚在轎子邊沿。她盯著謝南川,看著謝南川無奈到扭頭不想對視她。光這樣看,她樂此不疲。

到上馬處,馬蹄聲響起:“殿下,放下簾子。”

薑晏喬看向來人:“季將軍隻是送行,怎麼也管起我的事?”

季將軍,季靖雲,落在高頭大馬上。他一身軟甲,腰間佩刀,棱角分明的臉上肅然看不出一絲笑。明明尚年輕,卻整日板著個臉。

他是父皇最愛的武將,本朝最有前途的將軍。年幼破格在禦前護著父皇安全,隨後出征作戰混了不少軍功,名頭大得很。

這兩年邊塞安穩,季將軍回了京城,一直在京郊營地。如今她成婚,他年紀和比她大不了多少,身份貴重,自然被父皇命著送婚。

冷漠凶狠得很,半點不懂柔情。京城裡無數女子屬意季將軍,真是沒見過好的。但凡多和季靖雲相處多一盞茶……

季靖雲拿刀一挑,將轎簾挑落。

驀然見刀,轎子裡薑晏喬呼吸一滯。簾子垂落,她惱怒反應過來,再一次掀開簾,瞪外麵的人:“季將軍!”

季靖雲冷冷將刀擱到簾角。

薑晏喬發現刀裹著刀鞘,半點不危險,膽子大了些。她扯著簾子,和季靖雲抗爭。她就不信自己力氣還沒季靖雲彆扭用刀的力氣大。

兩人互相對峙,簾子慢慢一寸寸落下。

薑晏喬見著季靖雲的臉從一張變為半張,最後全被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