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公主沾花了(2 / 2)

謝南川沒吱聲。

她叫了幾次名字,沒得到回應,一下忘記自己想和謝南川說什麼了。

薑晏喬坐著發了會兒呆。自記不清長相後,腦子愈發不好使。

禦醫隻能看出她鬱結於心,看不出更多。

算了,隻要她努力活下去,一切定然會變好。活不下去,一切都是空談。

轎子到謝府。

她每次到謝府都隻是匆匆拜過,這一次並不例外。出謝府,她又順著原定的路前往公主府。

落轎進門。

薑晏喬在門口將一道道命令送下去:“知潼,請洪禦醫提早入公主府。清點府上所有人,把詳細名錄給我送過來。我要知道他們都是哪裡人,家裡幾口人,何時入宮,何時晉升,何時被分配到公主府。”

知潼:“是。”

薑晏喬仰頭。

綠油黃銅的公主府喜慶掛著紅綢。兩側彩燈炫目,造價不菲。她之前次次見,這回多看一眼,內心又起了那種微妙情緒。

她享受了太多,付出得很微小。很微小。

頭上靠近鬢角處的月季鮮活,讓她抬手碰了碰。

“殿下。”雲嬤嬤在門口說了一串吉利話,沒得到任何回應。她叫了兩聲:“殿下,吉時要到了。”

薑晏喬往裡走,腳步一頓,正大光明找還沒撤離她身邊的知潼:“手帕給我。”

知潼疑惑,還是拿出手帕遞給公主。

公主駙馬這才一同入內。

季將軍被邀約值房門,在知潼和雲嬤嬤等人入內後,這才跟著入內。他神色淡漠站到前廳角落,並不礙著公主行合巹禮。

他看著公主明目張膽假喝酒,把酒全倒入袖口,熟練得令他懷疑以往宮宴上公主都是如此。

再看駙馬謝南川。穿著婚服的男人以往多笑臉迎人,性子溫和。今天臉上的淡笑距消散不遠。

夫妻對拜,像各有心思。

兩人一道長大,年少相識,兩情相悅?季靖雲視線沒有挪動,一個字沒信。

酒案上飯菜極多。駙馬有一筷沒一筷。公主則徹底沒有動筷。她像對這些吃食沒有興趣。

知潼暫且離開,雲嬤嬤替兩人斟酒。公主依舊滴酒不沾。到後來雲嬤嬤也沒法斟酒,實在是沒法倒入酒。

單方麵酒過三巡,兩人再次對拜。

謝南川深吸一口氣,先一步走下台階般:“殿下是見哪裡不順心?是宮中誰惹惱了您?還是為了剛才路上簾子的事?”

知潼無聲歸來,站到公主身邊。

薑晏喬接過知潼手中名錄:“嗯,不是宮中的事。也不是為了簾子。”

季靖雲還在看薑晏喬。

薑晏喬抬眸,對上季將軍視線。季將軍雙手環胸,長刀不在腰間,而在手中卡在身前。

他一動不動,仿佛前廳一座擺設。紅燭火落在他身上,晃出一點點波濤紅光,將冷漠的人變成一團燃燒著熾熱火堆。

她收回視線,低頭看名錄:“沒什麼想吃的念頭而已。你不用多想。”

名錄上男女齊全,年齡籍貫和入宮年份都齊全。太監名錄上還標注了是哪個淨身房出來的。

她往家裡人口少的男性找。

意識到手上沒有筆,薑晏喬手在唇上抹過,用胭脂在名錄上點著:“這個,這個,這個——”

指紋紅印落在一個個人名上。凡是家裡沒孩子的男子沒父母的,全入選。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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