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2 / 2)

世人都以為笛多輕快,簫多沉悶,其實不然。秦湘認為,樂器隻是歌以載誌的一種工具,表達情緒的一種媒介。

所以她拿起簫,除了滿腹愁腸外,還有著少女心事的輕快。

若是音樂都不能讓人快樂了,那還有什麼能讓人快樂。

之前的那個教簫的女先生,對她唯一的不滿便是源於如此。

而那本書裡,關於秦湘的劇情描寫裡也有這麼一塊:

“秦湘這小娘子好賣弄,好與眾不同,旁的貴女該做什麼,她反其道而行之。旁的人舞劍是英姿颯爽,她卻偏偏要學習樂禮。

學習樂禮卻也不安分,非要把原本是淒厲哀婉的蕭音變成賣弄風情的無病呻吟。

李千斛便是自那時起,覺得秦湘這小娘子不甚安分的。”

秦湘看的時候便覺得委屈,她想寫這本書的人到底是誰。

若真是老天,那不應該書眾生平等嗎?

何源隻是如此針對她。

都是女子,李千斛便可處處成為眾人中心,她學了簫,便是不安分。

況且她學簫,是因為百種樂器裡,隻有簫最契合她,和旁人張三李四的又有什麼關係。

“上課要專心,小娘子。”

教簫先生道。

遽而,秦湘燒紅了臉,糯糯道了句好。

她還是頭一次在上課的時候開小差。但是在教簫先生眼裡,她恐怕是一個第一節課就開小差的浮躁小娘子。

正日上,太陽不是很烈。

教簫先生為秦湘展示了指法後,就聽她奏了一曲。

出乎意料的,他竟然對她彈的歡快的音色沒什麼反應,反而問她說:“我聽你彈的雖是簫,卻有一點南疆的笛音的感覺,你去過南疆嗎?”

南疆?

秦湘沒怎麼聽過,書裡倒是寫過一嘴南疆的聖女。

寫這個聖女有七八個男寵,活的比一般的男子都要逍遙快活。

也寫南疆那邊有種很古怪的蠱,叫做同心蠱。聖女還險些想把這種蠱下在魏子初身上。

傳說得了這種蠱的人,同生共死,不得分離。

不過最後卻沒成功,被李千斛一腳踩死了這蠱。

“那你印象裡,南疆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教簫先生看秦湘麵色有些遲疑,於是又緩了聲音問道。

“那邊的人,好像都善於蟲蛇之道。”

秦湘皺巴巴地擠出一句話後,就實在是想不到什麼了。

教書先生:“……”

“那你看我能善禦長蟲麼?”

秦湘仿古聽到他笑了一聲,古怪的嗓子像含了沙。

她聞言仔細地觀察了教書先生幾秒。

拋去那一半燒毀了的麵容,剩下的一半卻是是溫潤如玉的華美。隻是這種美,是一種中原的君子之美,和邪說盛行的南疆沾不上一絲半點關係。

若說像,李千斛男裝的時候比他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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