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2 / 2)

這樣一個單薄的像紙片一樣的人。

大秦氏捂嘴笑,“我前些日子裡還說呢,一到初春,總該派幾個人去瞧瞧妹妹的,乍暖乍涼的,一個不小心容易受凍,但一堆事給壓著想就忘了,沒想到今日妹妹親自來了。”

絕口不提前一次國公侯夫人來,但是被她以身體不適的緣由給推了。

國公侯夫人自然是個聰明人,大秦氏不提她也不會主動說。

隻是互相問好了幾句,眼珠子滴溜溜地,在魏子初身上多停駐了片刻後,又移到了秦湘身上。

“這便是表小姐吧,我瞧瞧,模樣是真周正,不比王府裡嫡親的姑娘差。”

秦湘有些拘束。

國公侯夫人的臉色是蠟黃黃的,嘴巴卻被塗成鮮豔的紅,看起來像是張開血盆大口的女鬼般嚇人。

她低眉道:“夫人說笑了。”

國公府夫人見她一臉粉紅色的側腮,心裡的底氣穩了多半,便轉身同大秦氏說道,“常言道一家有女百家求...我這次來也不是為了彆的,隻是受人所托,來了之後卻是極其歡喜的,小娘子當真長得極好。”

“不知道王妃有沒有聽過,禮部尚書家有名好兒郎,大名成靈石,小字琮元,年十七,明年行冠禮,眼挑的很,至今沒婚配。”

誰料剛剛還笑語晏晏的大秦氏此刻卻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聽是聽過,隻是這樣的小郎多半都是挑剔慣了的,我們湘兒生性又溫吞了些,兩人性格湊不到一起去,恐是成不了。”

國公侯夫人聽出了大秦氏話裡話外的推拒,卻仍是不死心,又遊說道,“王妃既然是猜出我的來意了,那我不妨再明說一下,自古夫妻本就是互補的多,相似的少,今天看著兩人不合適,焉知明日卻是什麼光景。”

“我本也不想替人說媒的,一來是究竟麵薄了些,二來是委實沒有好的口才,隻是想來王妃也明白,李氏的要是真想拜托一個人做什麼事,是沒人能推拒一二的。”

眼看著大秦氏仍是不鹹不淡的模樣,國公府夫人又說,“縱使是他家兒郎著實普通了些,卻有個旁人家都比不上的妙處。”

“我聽人說,他們家的小姐,那個和李氏如出一轍的二小姐極為歡喜秦姑娘,在李氏麵前說了不少秦姑娘的好話,加上李氏本就是個極和善周全的人,所以就算是嫁了過去,夫君不爭氣些,但妯娌之間,婆媳之間的關係卻是極好的。”

大秦氏稍稍意動了下,就看見隻在國公侯夫人進來時問了句好就沉默不語的魏子初,忽的嗤笑了一聲。

像是聽到了極其好笑的一件事。

他目光微涼。

國公侯夫人在這樣的目光下,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怪道,旁人不都說魏王府的世子最是個知禮術,不愛管事的麼?怎麼說媒都要插兩句。

“照夫人這個意思,婚姻於女子之言,最重要的夫君居然是成不成器都無可無不可了,隻要他家裡人對她好,便可等同於她尋得良婿麼?”

“那麼天下那些靈工巧匠們也不必再鑽研技術了,隻要能討得客戶歡心便也罷了;庶民百姓也不用苦苦耕作了,隻要熟讀農書,地裡的莊稼有沒有都無所謂了。”

“何其荒謬。”

魏子初的語調不見起伏,然而正是如此才讓國公侯夫人覺得麵上難堪。

大秦氏自覺出了口氣,但還是佯裝責備魏子初,“你怎麼同長輩說話的,大老爺們摻合到這些話題裡也不嫌害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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