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差遣我來王妃這裡領匹好料子。”
青竹皺了皺眉,卻沒直接把庫房打開,隻是問紫兒:“不是前日裡剛給二小姐支了三匹好料子嗎?還有這事和王妃說過了沒?”
紫兒斂目,撇了撇嘴,因瞅著秦湘在這不好明著回青竹,隻是先衝秦湘笑了下,“給表小姐問安。”
秦湘知道這些丫鬟因著自己在這不好說話,她看著紫兒又想起來假山那次,所以抿了抿嘴,沒多說什麼,就順著卵石路走了。
走遠了幾步,卻依稀還能聽見這兩人的說話。
“好姐姐...你又不是不知...她是個什麼德行....這事她不可能問王妃...她說我和姐姐私交好...讓我來腆著臉問姐姐要一匹...”
是紫兒的聲音,她,自然指的就是魏韻了。
“你瘋了!”
青竹小小驚呼一聲,紫兒顧忌到秦湘約莫還沒走遠,捂住了她的口,接著青竹把紫兒的手掰開。
“這是王妃的庫房,豈是你我私情能動的地方?!”
這聲音聽著太耳熟。
秦湘腦子一下子就轉開了,紫兒那日和一個丫鬟說魏韻要害自己,這丫鬟不是彆人,就是青竹!
以前知道這兩丫鬟私交甚好,然而今日一看卻好到這種地步。
就是不知道,如果青竹知道了魏韻要借三皇子的手害自己,那她會不會和大秦氏說?畢竟她是大秦氏最貼身的丫鬟。
秦湘拐到兩人看不見她後,才將腳步頓住了,貼緊牆根暗暗偷聽。
隻聽紫兒嗚咽對著青竹道,“彆說是一匹不值錢的布了,便是些值錢的珠子又怎麼樣,姐姐何時這般小家子做派讓人恥笑了,咱們一同進的王府,情同姐妹,隻是我運氣不好,分到了——”
紫兒恨恨地伸手比了個二,手上是觸目驚心的鞭痕。
“她現在都拿鞭子抽你了!”
青竹怒道。
“何止呢,也不知道她都是從哪裡學來的。所以姐姐,我實在是無路可走了,她擺明著刁難我,你要是不救我,那這一匹布就足以要了我的命,罷罷罷,每年上墳多給我點些香也好。”
紫兒說著,到真真流了幾滴淚。
青竹歎了口氣,終究看了下四下無人,打開了庫房,“你死了誰管你的香,都自顧自的活,隻此一次。”
“一會你抱著布匹,走小路,一路上疑心彆讓人看見了。說到人,對,表姑娘,她有沒有聽著咱們剛剛說話?”
貼在遠處拐角的秦湘屏息凝神。
隻聽紫兒卻說:“你理她作甚,那是個沒脾氣不愛惹事的,彆說沒聽見,本來就耳聾眼瞎的不愛管事,便是真的聽見,也會全當不知。”
“是麼,也有道理。”
秦湘幾乎要被這兩個女婢給氣笑了。
可誠如她們所說,這王府裡的醃臢事從來不少,單單過去幾年,秦湘就撞上好些旁人的事,到底都沒去管,所以在外人看來,說她懦弱確實是無可厚非府。
可是...
可青竹卻是大秦氏最心腹的一個丫鬟,真要是被旁人幾句話就開了大秦氏的庫房,那秦湘寧願多挨些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