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麼做?!”驚訝過後,疑問充滿了徐源的大腦。
“很顯然,是他背後的那位要求的。”皮克神情變得嚴肅,“雖然命運模糊不清,但我能感受到,你體內的那股黑暗力量,和邪神的指使者有很大的關係。
“那是個非常可怕的存在。”
徐源眉頭緊蹙,沉默不語。
“接著說回剛剛的話題吧。”皮克說道,“基裡亞多姆找到你,確定生命結構後又帶走了你,然後我找到了那個地方。”
老人微微一笑,拿出了一個石製物放在了桌子上:“基裡亞多姆很急切,沒有注意到能量的流動還沒有完全消失,最終剩餘的億星之能組成了兩樣東西,一樣就是我當初放在你體內的,被你稱為斬邪黎明的武器,還有一個……就是這個。”
“這是……”徐源拿起桌子上的石製物。
在觸碰到它的瞬間,徐源忽的感受到了什麼,整個人猛然一顫,眼眸大震,隨即像是夢囈般的喃喃自語:“這裡麵是我的力量……真正屬於……我自已的力量……”!
“沒錯,它是你的心。”皮克淡淡道,“‘本我之心’。”
“我的心……”徐源愣愣的看著石製物,一時間竟晃了神。
他仔仔細細的觀察著石製物,隨後發現了驚奇的地方。
“為什麼這背後跟我的超越器鎖槽一模一樣?!”
皮克喝了一口甜牛奶,雙眼微眯道:“這也是我好奇的,難不成邪神占卜先知嗎?”
徐源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他心裡忽然感到一陣極度的恐懼!
自已的誕生……好像是被安排好的!
不管是誕生之初被注入奧特能量,還是由能量組成凝聚而出的“本我之心”背後的鎖槽,都無不在告訴徐源命運中的恐怖。
“不用太在意。”
皮克溫和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下子讓徐源的心安穩了下來,他問服務員又要了一點食物後,對徐源說道:“誕生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自已選擇的路。
“星宙之子的傳說還有一部分,‘當星宙之子誕生時,星宙就會爆發一場前所未有的劫難,隻有星宙之子才能夠拯救星宙,這是星宙的命運,也是星宙之子的宿命’。”
“劫難……宿命……”徐源眉頭低垂,失落道,“劫難……是邪神嗎?可我就算覺醒了暗獄型,也打不過基裡亞多姆。”
皮克剛拿起杯子,發現甜牛奶已經見底了,重新加了一杯後,滿足的倒入了嘴中。
祂聽著徐源的話,像是個長輩般開導道:“正是因為有想守護的東西,我們奧特戰士才會一步步變得更強,你不也是奧特戰士嗎?”
徐源嗯了一聲,重重點頭:“我想守護大家,守護整個星宙,是他們讓我誕生,決不能被黑暗掌控。”
“嗯。”皮克欣慰的頷首笑著,“那麼,我們該說說‘那一步’了。”
徐源正襟危坐,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你的‘本我之心’能插入超越器,也許借由那個裝置可以讓你完全覺醒,獲得你本該獲得的力量。”皮克開口道。
“真的嗎?!”徐源驚喜的把目光投向了“本我之心”,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但是。”就在這時,原本語氣溫和的皮克忽的嚴肅,“現在的你,體內能量並不純淨,你夾雜了太多的外來力量,你融合使用的鎖匙,現在都成了你的阻礙。特彆是那顆‘黑暗迪迦’,還有你體內彆的東西帶來的異世黑暗。”
切……
徐源腦中響起一抹不屑的聲音。
“啊?!這……”心情像是坐過山車一般從天空落到地麵的徐源不知該說些什麼。
曾經與自已並肩戰鬥的那些鎖匙,那些包含著夥伴心意的鎖匙,現在卻反倒變成了一座座難以逾越的大山,擋在了徐源麵前。
如果……如果我真的依賴鎖匙的力量,去請求彆人給我一個個鎖匙,用來強行組成形態的話……徐源想到這都不敢繼續想下去。
依賴外來力量的人,終究會在某些地方被無形坑害。
這不是力量的錯誤,而是使用者。
“難怪……難怪您當時讓我不要太過於依賴彆人的力量。”徐源歎了口氣。
“這需要時間來重新組合,當你決定使用‘本我之心’後,會陷入漫長的沉睡。”皮克無奈道,“這時間到底有多長我也不清楚,肯定不會短,但我想……也不會很長。
“畢竟你目前隻覺醒了四個形態,八顆鎖匙算上異世黑暗也隻有九種,但後者非常難處理,雖然你能用‘黑暗迪迦’鎖匙去吸收化解,但需要的時間會增加不少。”
沉睡……沒有時間的沉睡……要是在這段時間裡,邪神卷土重來,而我又不能去幫忙,導致同伴死亡……那……徐源沉默不語,雙拳越捏越緊。
皮克見狀,嗬嗬笑道:“當然,這裡有彆的路給你選擇。”
“啊?彆的路?”徐源錯愕。
“嗯。”皮克招手,徐源握著的“本我之心“飛回了祂的手裡,“這個路就是,你不覺醒自已的力量,隻靠鎖匙給你的形態,繼續超越自身加強力量。
這樣一來,你不用沉睡,也不用和同伴分開,更不用擔心邪神會不會重回視線,傷害同伴,一切的一切你都可以參與,無論是好是壞。
“你目前突破新形態的方式除了初源型,其他都是靠你自已打破枷鎖覺醒的,羈絆,宿敵,還有……暗獄。”皮克低笑道,“照著鎖匙特性覺醒形態,你的提升會非常慢,且若是半道反悔,想重新用‘本我之心’,那麼沉睡時間會變得更長。”
皮克又用同樣的方式招來徐源的咖啡,放到左側,牛奶放在右側:“選擇吧,是覺醒‘本我’,還是依靠外力。”
祂把兩杯飲品朝著徐源的方向推了推。
一杯是苦中帶甜的咖啡,一杯是鮮甜美味的牛奶。
徐源的目光在兩杯飲品上換來換去,神色顯得有些糾結。
半分鐘過去,他深呼吸一口氣,拿走了咖啡,一口喝下,然後堅定的說道:“我要覺醒‘本我’,我不想再依靠彆人的力量了。”
“此言差矣。”皮克勾起嘴角,又恢複了慈祥的麵貌,“不是不能依靠,而是不能依賴。最起碼,我們要有屬於自已的力量。”
這一刻,徐源徹底打開心結,笑道:“您說的對。”
一老一少吃完了所有食物,一同漫步在這雪之國度,白氣從皮克的嘴中躍出:“你還有些時間能和同伴告彆,處理好之後的事情吧。”
“好的。”徐源頷首。
滋——
他自然垂於大腿側邊的右手腕上,裂開了一條星辰般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