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
依舊開張的咖啡店。
陽光明媚的中午沒什麼人。
徐源和柳岸笙擦拭著店內的桌麵,後者問了個問題:
“徐源,我之前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了,你第一次戰鬥就知道自己的能力嗎?我看你當時和梅菲斯特還有依組麥儒戰鬥的時候挺熟練的。”
徐源走到前台裡,擦拭咖啡杯,微皺眉頭回憶道:“第一次戰鬥嗎?嗯,那感覺就像是奈奧斯特的所有能力都出現在了腦海,熟練的戰鬥是因為之前我還擁有無量運算的時候觀看過你的戰鬥,把你的戰鬥畫麵記錄在了腦海然後加以改良。雖然現在無量運算幾乎消失了,但曾經的知識還是會存在於我的大腦。”
“啊……可以預測結果,過目不忘的超級能力,為什麼我沒有呢?”柳岸笙日常發起牢騷。
徐源嗬嗬笑道:“那樣的能力可是要拋棄人性的,你確定你想要?那感覺就像是美女一絲不掛的站在你麵前都沒感覺哦。”
“我靠好可怕,算了算了。呃,話說你是從哪學的這種比喻方式的。”柳岸笙一臉驚奇。
“哦,短視頻,我覺得這個比喻挺有意思,就記下來了。希卡利的猜測似乎沒錯,我現在依舊可以很快的記錄下某些東西。加上林劍的那件事,這樣看來,無量運算和破妄虛視並沒有消失,而是被弱化了,弱化到我都不能明顯的感覺到它們的存在。”
徐源回憶起這幾天的刻意訓練,比如三分鐘背下一篇文章,能不能看到牆那頭的物體等等。經過了一係列的實驗後,最終和希卡利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無量運算和破妄虛視沒有消失,它們因徐源的覺醒極度弱化後作為了兩個小能力存在。
隻不過弱化後的無量運算似乎隻有記憶力好這一點了,但破妄虛視還是有看穿的能力隻是需要徐源高度擊中,不能像以前那樣想發動就發動了。
徐源看了一眼時間,對柳岸笙說道:“差不多了,帶希卡利一起去外麵吸收能量吧。”
“嗯,又能摸魚了。”柳岸笙伸了個懶腰,對於徐小剛不在的日子裡,摸魚已經成了他的常態了。
收拾好店麵,兩人並肩走在街上。
藏在口袋裡的希卡利用能量引導出了兩條能量小道,延伸到了兩人的耳邊。這種能量人類是看不到的,不過徐源不一樣。
他瞥向一邊,破妄虛視狀態下能隱隱約約看見一條金色的光線,掛在自己身旁,柳岸笙那一塊也一樣。
“希卡利,你還要多久才可以彙聚成真身呀?”柳岸笙好奇的問道。
“不用多久了,沒想到自隕能量身軀後,吸收能量的速度還要比以前快了。這段時間就能恢複到暫時性巨大化了,不過想要凝聚成原來的本體還要一段時間。”希卡利驚喜的說道。
“祈願屋的事……”徐源沒有把話說全,但很容易理解。
“事不宜遲,今晚就找找。雖然你的破妄虛視已經不能看穿次元,但觀測到布魯頓碎片的次元波動應該是可以的。”
“嗯。”徐源點點頭。
……
臨近傍晚。
“啊!好累!”
柳岸笙生無可戀的躺在咖啡店的椅子上。走了一個下午的三人,哦不,兩人都沒有找到一絲絲關於次元的波動。
一旁的徐源也喘著粗氣,一臉死相。
這就是累的感覺嗎?不是很好啊。就算是擁有奧特曼人間體的體力,一口氣走六七個小時也是會累的呀。
覺醒前的徐源感受不到任何感情,累這種負麵效果也會被無量運算消除掉。直到現在,徐源才開始懷念無量運算的好處。
“嘖,敵人隱藏的很深啊。”白嫖了路程和能量,在另外兩人都累成狗的情況下,依舊保持著最佳狀態的希卡利喃喃自語道。
徐源邁著抖動的腿,走到前台,給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喝完後,問道:“希卡利,你對那個黑暗超越器有什麼了解的嗎?”
原本徐源和柳岸笙會以為希卡利會給出詳細的情報,可讓兩人沒想到的是,希卡利竟是搖搖頭:“不知道。”
處於鎖匙內的希卡利麵色凝重,黑暗超越器的模樣浮現在他的腦海,隨即他說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我並沒有參加黑暗超越器的製作,但是想都不用想,黑暗超越器一定是基於奈奧斯特超越器的基礎上加以改良。而正是明白這一點,我才有些驚訝於黑暗超越器真的被製作出來這一件事。”
“為什麼,這東西很難做嗎?”柳岸笙躺在咖啡店內的沙發上,疑惑的問道。
“很難,我花了兩年半才將奈奧斯特超越器做出來,明白其中的難處,雖有製作圖紙和思路引導,但實際操作起來還是異常困難。看來,邪神組織裡有專攻科學的人嗎?”希卡利回答道。
“雖然聽不懂,但好像很難。”柳岸笙邊揉著自己的腿邊說道。
徐源坐在前台,手肘撐在桌麵,臉靠在手掌上,眼神中帶著些迷茫。
自己到底是什麼?因為什麼而出現?出現有什麼意義?
這些問題在徐源覺醒後忽然出現在他的腦海,林劍的死亡更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衝擊。
這是第一次,有朋友死在他的麵前。
“嗯?”徐源好像看到了什麼,坐起身子,眯著眼睛仔細向窗外望去,隨後驚喜的跑出門。
“思瑤!!”
一臉冷漠的餘思瑤走在街上,聽見忽然有人喊她,下意識顫了顫身子。
她轉頭看去,期待的眼神忽然黯淡。
不是啊。
餘思瑤緊咬下唇,走過馬路,咧開嘴角笑道:“源哥,好久不見。”
餘思瑤的笑臉映入眼簾,徐源想說的話忽然掛在嘴邊,這一瞬間,他總感覺餘思瑤變了。
“這麼晚了,才回來呀。”徐源好奇的問道。
“嗯,要上補習班。”餘思瑤小聲的回答。
“要不要進來喝一杯咖啡,累了一天吧。”徐源臉上洋溢著笑容,溫柔的說道。
“不了。謝謝你源哥。”餘思瑤拒絕了。
店內的柳岸笙瞪大了眼睛,表示不能理解。
餘思瑤不是挺喜歡徐源的嗎,為什麼會拒絕?哦,也許是因為學業繁重吧,算算時間,離考試也不遠了。
徐源聽後心中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笑著說道:“嗯,那你一個人回家小心。”
“好。”餘思瑤抬起小手告彆,在徐源的注視下離開了街道。
看著門口若有所思的徐源,希卡利感覺到了不對,立馬問道:“徐源,怎麼了?”
“感覺……思瑤變了,很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徐源眉頭緊皺,心中一股不好的感覺莫名升起。
“可能是朋友的離世對她的打擊很大吧。”柳岸笙遺憾的說道。
餘思瑤的痛苦,柳岸笙能感同身受,這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走出來的,隻能希望她早點適應。
此時的徐源還是站在原地,餘思瑤剛剛的笑臉浮現在徐源腦海。
以前的她……是這樣笑的嗎?
雖然徐源有些不懂,但餘思瑤給他的感覺隻有一個。
假。
走到拐角的餘思瑤站住了身子,這個位置在徐源的目光看來正好消失。
她轉過頭,看向一旁的牆壁。
若是站在對街去看,可以看到徐源和餘思瑤的目光是交織的,但那一堵牆堵住了所有,就算是破妄虛視,也看不見餘思瑤的身影,更看不到她眼底深處的,那一絲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