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累死我了。”
阿琪和十幾名夏達塔拉人一人抬著一口大箱子,朝著廣場走去,從這裡都能聽到夏達塔拉人激情的呐喊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阿琪總感覺自己從裡麵認出了芙悅的聲音。
“唉……早知道就少發幾句牢騷了,好巧不巧被總領發現了。”
“你哪有我慘呀,我就打了個哈欠,就被總領拎過來搬東西了。阿琪,你是怎麼過來的?”
阿琪聞言,也是十分無奈:“我想將芙悅從這深淵裡拉出來,結果她陷得太深了。不僅沒救出來,我自己還在洗腦的過程中被總領發現,然後……就過來了。”
“你也是頭鐵,芙悅什麼性格你不了解呀。”其中一人笑道。
“你才是真正的勇士呀。敢去帶壞芙悅,總領沒扒你層皮算不錯的了。”另一人接話道。
“我這不是想拯救芙悅於水火之中嘛。”
十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搬運東西的勞累似乎也被忘在了腦後。
“啊!大祭司!”忽然,一人猛的站立,對前方的白衣老人微微低頭。
刹那間,所有人都反應過來,連忙對大祭司行禮。
“啊,你們好。是去搬醒神果了嗎?真是辛苦你們了。”大祭司掛著慈祥的笑容,關心道。
“不辛苦!哪怕是為夏達塔拉獻出生命也在所不辭!”第一個行禮的夏達塔拉人義正言辭的說道。
“嗬嗬嗬很好很好。夏達塔拉有你們才會有光明的未來啊,快去吧。”
“是!”
眾人朝著廣場走去,阿琪微微低頭,默默跟在隊伍中間。她本身不喜歡這種禮節,但是對於大祭司她還是非常尊重的。
隻不過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阿琪從小就有些害怕大祭司,對這個比族長還要有威望的老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直到現在她還是有些害怕,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應該走了吧。”阿琪小聲的嘀咕一句,隨後微微抬頭,看向了大祭司的位置。
此時老人正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那個位置也可以進入廣場,隻不過是直接上台,恐怕一會兒大祭司也需要發一些鼓動人心的言論吧。
第一眼,阿琪並沒有覺得奇怪,還是和以前一樣,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第二眼,阿琪瞳孔驟縮,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那是……血嗎?”
大祭司的背影路過了一盞花燈,白色的衣擺處卻浸染了一絲猩紅。
不不……怎麼可能呢。
也許是彆的地方的花汁吧。
阿琪晃了晃腦袋,想將剛剛那一幕忘卻,可那細小的紅色就像是滴在白色顏料桶中的墨水,在阿琪的腦海逐漸暈染。
為什麼……我會忽然覺得那是血呢。
阿琪自己都有些奇怪,當她無意中再次看向大祭司的方位時,卻猛地一顫,雞皮疙瘩爆起,詭異的寒氣從腳底爬上,充斥著她的全身。
大祭司……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了身子,正死死的盯著她,如同一隻惡鬼。
阿琪見狀咬緊牙關,強裝鎮定的快步走出大祭司的視線範圍。
忽的,阿琪摔倒在地,趴在地上痛苦的乾嘔。
“阿琪!!”
“阿琪你怎麼了?”
“沒事吧阿琪!”
背後的同伴連忙上前扶起她,詢問她的狀況。
“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可能是沒吃飽飯吧。”阿琪苦笑著回答。
“頭暈就去和總領說一聲。”有人提議道。
雖然露莉絲非常嚴厲,但對於手底下的人的身體狀況,她還是非常在意的。
“不用,一會兒吃了醒神果就沒什麼事了。”阿琪站起身,背後一陣發涼。
謝過眾人後,阿琪快人一步先趕往了廣場。
……
破曉之劍撕破夜幕,光明如長河般湧入天穹。
晝日照耀之下,夏達塔拉人們整齊的站在廣場上,每個人都目光堅毅,視死如歸。
“這次的行動,還是以分組模式進行,這是我們夏達塔拉族第一次以全體分組出動,目標隻有一個,本性之門!”艾彌曼莎站在廣場之上,說道:“每個人的手中應該都分到了三顆醒神果,現在吃下第一顆!”
族長的話語落下,所有夏達塔拉人同時拿起手中半個巴掌大的藍色果實,隨後一口送入嘴中。
牙齒咬下的瞬間,清涼的香氣充滿整個口腔,大腦頓時一片清明,忙碌了一晚上的疲勞蕩然無存。
“這次的行動十人一組,黑天的時候應該都已經分好了。組長帶著時空果和尋音果,一旦有小組發現了本性之門,第一時間彙報。沒有彆的異常不要動用這兩個東西,就算是碰到了怪獸也是一樣。這一次的行動對於夏達塔拉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哼,要是有一組碰到逃脫不了的怪獸,那基本就是判定死亡了。隻有那個女人手裡的聖獸能夠反擊,這種族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冷漠呢。”希爾普斯把玩著藍亞姆手槍,冷漠的說道。
“要是像你這麼說,那我們也許連人都算不上了吧。”神永背著awz,少見的反駁。
“你這家夥……到底是哪邊的?”希爾普斯眉頭微皺。
“陳述事實罷了。”神永呼出一口氣,閉目養神。
“哼,昨天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啊,不就是鬨掰了嗎?怎麼?看上那女的了?”
“並沒有,隻是有些事情……該做了。”
這劍拔弩張的場麵讓秦樂有些不知所措,隻能慌亂的打著圓場:“誒誒……大家都是東國人,就不要在外麵吵了嘛,先一起齊心協力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