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欲繼續描繪那腦海中的畫麵,然而,那位前去作畫的小姐的歸來恰到好處地打斷了她。
崔望凝見狀,心中掠過一絲不滿。她覺得李硯濃的描述過於籠統,未能深入到生活的細節中,等同於什麼都沒說。
根本就沒有給她去仔細分辨真假的機會。
正欲再開口追問一番,想要等到李硯濃再多說一些,卻是沒了機會,第二個就是她了。
以至於後來等崔望凝再轉身回來,都沒得到空,最後當李硯濃起身要去畫像時,她心中閃過一計。
當宴席逐漸散去,崔望凝借故離開,她的步伐匆匆,目標直指側院的花園。
她的心中有著明確的目的,她要找到那位作畫的畫師。
“剛才那位戴著麵紗的女子,她所繪製的畫像,拿來給我看看。”崔望凝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這使得畫師的麵容上掠過一絲不悅。
可他還是依照禮儀回答道:“那位小姐因為麵上有斑,所以並未作畫。”
崔望凝的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狐疑。
“沒有作畫?那她為何在後院逗留了那麼長時間?”她追問,試圖找出事情破綻。
每個人作畫的時間都是有限的,而她在那裡待了那麼久,難道真的隻是簡單地欣賞花園的景色嗎?
崔望凝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她感覺這件事情似乎並不簡單。
“方才那位小姐對作畫一時十分好奇,便與在下探討了一番技巧。”
畫師言罷,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哦,對了,那位小姐身邊的婢女還特地提及,她們會在府中精心挑選一幅舊畫,送來交給大長公主殿下。”
聽聞此言,崔望凝心頭微動,覺得此事絕不簡單。
然而,線索渺茫,無從查起,她隻得壓下心頭的疑惑,對身旁的婢女晚春低聲道:“我們走吧。”
二人步出大長公主府的門檻,隻見門口的小姐們還在竊竊私語。
見崔望凝出來,她們立刻圍了上來,興奮地分享著方才的所見,“崔姐姐,你都沒看到,我們出來時,九殿下的馬車就停在門口,位置一直沒變。”
“等了整整三個時辰呢!九殿下莫非一直在等王小姐!”
聞言,崔望凝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黑沉如夜,她毫不掩飾地怒道:“九殿下的行為與你們何乾?”
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和冷淡。
說完,她輕嗤一聲,轉身大步走向馬車,馬車行駛離去,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在崔望凝匆匆離去的背影之後,有人掩不住內心的喜悅,輕笑道:“瞧瞧,這不是惱羞成怒的模樣?這般情景,可真是罕見啊。”
“若崔望凝仍對九殿下抱有情愫,夢想著成為九皇妃,那今後咱們可有得瞧了,一出出大戲正等著上演。”
這人的話裡充滿了對即將到來的熱鬨場麵的期待。
“誰不知道崔望凝一直暗戀九殿下,現在九殿下身邊出現了個王小姐,她還想裝大方,主動與情敵示好,真是自輕自賤。”
“虧她還是丞相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