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要說嗎?”謝思衡站了一會兒,沒等到皇帝其他的問話,便主動詢問起來。
這句話聽在皇帝的耳朵裡,好似自動就腦補了謝思衡的下一句話。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見他如此著急離開,皇帝直接將桌案上的奏折收起,“有,許久不見,陪朕下盤棋。”
眼看皇帝都起身了,謝思衡稍稍蹙眉,“父皇,兒臣事務繁忙,沒空。”
冷冰冰的拒絕,叫殿內侍候的幾名內侍宮女都低垂下了腦袋。
皇帝被親兒子下了臉麵,換做尋常人家的老子和兒子,怕是老子都要動手打兒子了。
可皇帝沒有,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屁股重新落座,嘴裡嘟囔念叨。
“隻是陪朕下會兒棋,張口就是沒空。”
“與小姑娘在家裡你儂我儂,倒是得空得很。”
一句話說出來,皇帝抬頭就瞧見了謝思衡冷沉的眸子淬著寒意。
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皇帝眼神躲閃,理直氣壯道:“朕是關心你。”
“關心我,就在我府邸安插眼線?之前我處置了那麼多人,父皇難道都忘了?”
因為不高興,索性也不用兒臣自稱了。
不想與皇帝多說廢話,當即便道:“那個人父皇你最好第一時間扯走,否則讓我查出來,跟以前一樣,格殺勿論。”
謝思衡帶著渾身的煞氣從養心殿出來,彆說是殿內的人了,就是這殿外的侍衛都忍不住心驚。
等九皇子下了台階,第一時間衝進去查看皇帝的安危。
見皇帝安然無恙,才為自己的莽撞行徑請罪。
皇帝斜視了跪在地上的侍衛長,“大驚小怪,滾出去。”
自以為是的侍衛長心中暗喜,沒被責罰已經是聖上開恩了。
回到九皇子府,謝思衡就將鄧管家斥責了一番。
原以為上次的事情,府內的奸細都解決得差不多了,沒成想,竟然還有。
能夠讓皇帝如此輕鬆的說出口,應該也不是什麼利害家夥,隻是想到有個眼線蟄伏在府內。
謝思衡心裡就不舒服,非得弄乾淨了才行。
而且回來的路上,謝思衡就仔細想過,皇帝那樣子,好像並不知曉李硯濃身份的模樣。
想必那個眼線還不是在韶光院伺候的,恐怕是近不了身那種。
於是直接讓鄧管家在韶光院之外的人群中查。
另一邊的裴宅,自從沈如枝住下之後,裴老夫人是歡喜的直接就跟住在了沈如枝屋內。
抱著裴茂兒也不撒手,臨近飯店了,裴老夫人還猶不知。
沈如枝肚中叫囂,眉心閃著不耐,“老夫人,是不是該用完膳了,這外頭的天兒都要擦黑了。”
因為在裴宅,沈如枝還不想過分猖狂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稱呼上收斂著些。
裴老夫人這才恍然,在沈如枝不解的眼神下,將孩子交換給沈如枝就要往外走。
“老夫人,你去做什麼?”
“你不是餓了,我去做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