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下定決心,必須查明裴青到底有多少銀錢,然後全部據為己有!
李硯則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裴青,那笑容讓裴青感到有些心慌。
可饒是如此,裴青還是硬著頭皮,裝作沒有任何察覺說道:“娘子,那五十兩交還給我,一塊兒湊齊了兩百兩叫娘帶你去選購衣裳。”
李硯濃含笑優雅搖頭,“買衣裳肯定也是不夠的。”
“還得買首飾呀。”
李硯濃輕聲道:“我嘛,隨便買個步搖和手鐲就可以了,畢竟我的首飾匣子裡還有一些。但娘她什麼都沒有,這怎麼行呢?”
這番話一出,裴老夫人立刻點頭附和,眼中滿是認同。
她曾經在街上瞧見過那些高門大戶的老夫人,彆看年歲大了,可是身上的家夥事可都不少。
穿金戴銀好不氣派!
何況大後日的情形和場景,她也想出一出風頭。
裴青雖然心中有些不悅,但還是在裴老夫人和李硯濃的附和下,又掏出了些銀錢來。
現如今裴老夫人手裡有三百兩,李硯濃手裡有五十兩。
李硯濃並沒有在這個時候追問他這些銀錢是怎麼來的,但是心裡卻是已經盤算好了。
等裴青出事之前,他身上的這些東西,都得全部弄過來,絕不給他留有一分一毫!
裴老夫人和李硯濃出門了,或許是這段時日以來二人最為和諧的時候。
而兩個丫鬟和雜役李硯濃給了五十兩的小額銀票,叮囑道:“選三套質量好些的統一服飾,還有兩套雜役的服飾,彆貪便宜。”
“有了剩的,去琳琅閣尋我。”
三個丫鬟和雜役的衣服,買得再好也不過是一個人花上五六兩。
此時的裴宅,隻剩下裴青和沈如枝,人走之後,沈如枝滿臉的怒怨之容。
“現如今你們才是一家人,穿金戴銀買新衣。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委屈,反正我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大娘子。”
“可憐我的茂兒,明明有爹疼,卻像個沒爹的孩子。”
沈如枝的語氣中帶著無儘的哀怨和不甘,每一字每一句都像針一樣刺在裴青的心上。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可裴青也就吃這一套。
嬌俏美人落淚,怎會叫他不心生憐惜,當即就是一頓哄,最後還是取出了百兩的銀票安撫,沈如枝才作罷。
“裴哥哥,你怎的忽而有了這麼多銀錢?是月錢嗎?”
沈如枝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如果隻是月錢,天底下的人怕不是發了瘋的也要讀書當官。
眼下如此問,也不過隻是故意裝作無知懵懂,惹裴青憐愛罷了。
裴青果然中計,爽朗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見四周無人,他膽子也大了起來,主動將沈如枝攬入懷中。
“你這個小傻瓜,”他輕刮了刮她的鼻子,“在朝為官,那可不是叫月錢,而是叫俸祿。”
“而且俸祿這東西,能有多少?這些都是其他人求我辦事,送我的禮。”
沈如枝聽後,佯裝天真地追問,“裴哥哥,辦點事就能掙這麼多銀子?那你到底賺了多少啊?”